……這裡麵,有的事能告訴桂小山,有的事不行。
隻聽桂小山又問道:“小懷和恩人姐姐經常見麵麼?”
“偶爾會見呀。”荊懷開心道。
說到這個人,荊懷的語氣都變輕快了。
荊致知道,該自己說話了。
“桂師弟,既然話說到這裡了,有一件事,恐怕你也需要知道。”
“什麼?”
“……”荊致歎了一口氣,說道,“小懷拿藏寶庫中的靈寶,正是為了送給那位恩人姐姐。”
桂小山假意吃驚道:“是麼?”
“是的。”
荊致自述道:“你發現藏寶庫失竊是小懷的緣故,我與她相談,追問她時,才問出來的。”
“……當時不說,想必桂師弟也能理解一二吧?”他自嘲一笑,“小懷年幼,被人挾恩施騙,是我教育不周。然而,此人畢竟對小懷有救命之恩……於我也是救命之恩,若沒有她報信,能不能救回小懷還是兩說。和小懷的性命比起來,隻是貪圖財寶,著實算不了什麼。故而我當時想的很簡單,讓小懷從此和她斷了聯係,就算了結了。”
“桂師弟離開後,我也教訓了小懷,讓她知道其中利害。”
隨著他的話,桂小山和君既明的視線都移向了荊懷。
荊懷歪頭看著他們。
“小懷,為什麼要拿靈寶給姐姐呢?”
“姐姐可憐。”荊懷說,“給她東西,送給她。”
桂小山若有所思,這樣……
荊致輕歎一口氣,拂袖而過,封了荊懷的聽覺。
“荊城主?”
“恐怕我們接下來談的事,不能讓小懷聽到了。”
被他驟然封了知覺,荊懷不哭不鬨,坐在椅子上晃著腿,似乎沉浸在桂花糖的甜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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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小山輕輕挑眉:“如此說來,荊城主也已經意識到了?”
意識到了,這件事不對勁的地方。
荊致苦笑一聲,臉色難看。細究起來,這事是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他多少有監管不力的責任,如今隻能儘力協助玄清教找到他們那位失蹤的弟子了。
“平日裡,我看著眼前一畝三分地,全然不知有燈下黑這種事發生在鏡明城。”荊致緊鎖眉頭,“我最初上任鏡明城城主時,考慮過城西的拾荒者們如何安置,但這些拾荒者們……哎,他們不願意去做彆的事,祖祖輩輩都是拾荒的,他們自己都習以為常了。”
桂小山若有所思點頭。
不錯,如果當地居民十分團結,荊致初來乍到,改業工作的確不好開展。
他疑惑道:“這是最初,那後來呢?荊城主接受冊封來鏡明城時日不短了,後來怎麼沒考慮過繼續處理城西拾荒者的事?”
荊致笑了一聲,反問道:“桂師弟,你覺得鏡明城是一個什麼樣城池?”
桂小山想了想,答道:“東西好吃,居民熱情,挺好啊。”
荊致聽了,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又把視線投向君既明:“這位師弟,如何看待鏡明城呢?”
君既明重生後首先接觸到的是鏡明城外的岷南山,重生後見過的第一座城池是鏡明城。
再往前走,是六百年前的無名淵,他在看不到太陽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