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說:“我買了兩份,咱兩一人一份。”
旁邊有椅子,她找了兩張挨在一起的,拉著周夫唯過去坐下。
這裡雖然不如上次周夫唯帶自己去的那條街熱鬨,但都是同齡人,有種毫無負擔的輕鬆感。
夏荷吃飽喝足了,愜意的坐在那,又開始老生常談的勸導周夫唯:“高中是辛苦了點,但上了大學就好了,上了大學就解脫了。”
似乎是擔心這話沒什麼說服力,她以自身作為例子:“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人活著特累,但我現在覺得挺好的。”
因為她此刻的話,而微微抬眸。
周夫唯看著她。
夏荷仍舊是滿臉笑意,迎上他的視線。
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永遠樂觀,永遠積極向上。能夠笑著說出自己的悲苦童年。
明明是真實存在的一段過往,那些苦難,也是她獨自捱過來的,可是她好像並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不會逢人就訴苦,企圖得到憐憫。
前麵人來人往,那些人說說笑笑。
嘈雜的聲音仿佛在此刻重疊,夏荷仍舊喋喋不休。
周夫唯收回視線,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她頭上,還故意輕輕往下壓,與此同時站起身:“走了。”
夏荷還有點懵,帽沿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用手抬了抬。
看著自己手裡那碗生煎,除了她剛才吃的那幾個,周夫唯一個沒吃。
“你不吃了嗎?”
他頭也沒回,隻是擺了擺手:“你慢慢吃。”
夏荷看著他,他高大的身影隱入熱鬨人群,直到完全看不見。
所以,他這算是白跑一趟嗎。
說要給她送外套,結果外套還忘記拿了。
東西也沒吃上。
夏荷看見旁邊那碗被冷落的炸串,哦,還吃了一個炸花菜。
等她回到燒烤攤的時候,談萱萱和徐一月已經喝嗨了。
兩個人正聊著法律係那個帥哥教授。
看到夏荷了,話題瞬間中止,都伸長了脖子往夏荷身後看。
隻見到空落落的夜色,兩人都有些失落。
談萱萱問:“周夫唯回去了?”
夏荷落座後點頭:“剛走。”
“他還生你氣呢?”
夏荷剛剛吃的差不多了,現在也不怎麼餓,倒了杯大麥茶正慢慢喝著:“應該算哄好了。”
哄?
都用上哄這個字眼了。
談萱萱再次和徐一月對視一眼,越發肯定了剛才的想法。
就算不是喜歡,也不可能是什麼清白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的少男少女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日久都能生出情誼來。
更何況他們兩個都是站在人群中,單靠一張臉就能殺出一條血路來的類型。
談萱萱拿起桌上的勺子,放到夏荷麵前,一臉八卦地采訪道:“老實交代,你剛剛是怎麼把他哄好的。”
夏荷一懵,看了眼麵前的勺子:“其實也沒怎麼哄。”
談萱萱不信:“你休想誆我,我好歹也和周夫唯同一所高中,他的脾氣我也算是有所耳聞的。”
夏荷回想了一遍,自己好像確實沒怎麼哄:“他覺得我嫌他礙眼,我解釋說我沒有嫌棄他,我隻是怕他回去太晚了會失眠,然後給他買了點吃的。”
“就這樣?”
夏荷點頭:“就這樣。”
談萱萱從中捕捉到幾個重要的信息。
周夫唯生氣是因為覺得夏荷嫌棄他。
夏荷擔心他失眠。
夏荷給他買吃的。
不簡單,肯定不簡單。
談萱萱和徐一月雖然是顏控,但還不至於顏控到和朋友搶對象的程度。
畢竟天下帥哥千千萬......
她心疼到捂胸口,可是像周夫唯那種姿色的實在是少有。
“沒關係。”徐一月和她互相鼓勵,“還剩法律係那個帥哥教授。”
說到這個,談萱萱再次燃起了希望,“對哦,還有教授。”
夏荷好奇:“什麼教授?”
談萱萱一點也不吝嗇和好友分享帥哥,地把手機解鎖,屏幕對準她。
上麵是一張照片,男人穿著妥協合身的黑色西裝,隱約能看見裡麵的白色襯衣,一隻手撐著講台桌沿,旁邊有學生問他問題,他笑容溫和,低頭作答。
夏荷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談萱萱見她看的出神,伸手戳了戳她:“你已經有周夫唯了,可不許再和我們搶江教授了。”
夏荷剛要反駁她的後半句,後知後覺回味過她的前半句。
“周夫唯?”
“對啊。”談萱萱說,“周夫唯喜歡你,你不會沒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