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
徐一月好奇:“哪個大少爺?”
“還能是哪個。”夏荷提著那兩碗餛飩站起身,“周夫唯。”
她走後過了好久,徐一月才眨巴眨巴,看向談萱萱:“這是在一起了?”
談萱萱也眨巴眨巴眼:“進展神速啊。”
徐一月表示理解:“我要是夏荷,我比她還急。那可是周夫唯,周夫唯!晚一步都能被人搶走。”
談萱萱故作深沉的歎了口氣:“為什麼我家裡這麼有錢,要是窮點,被周夫唯的阿姨資助,那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不就是我了?”
徐一月往她碗裡扔了個鹵雞爪:“彆做夢了,吃你的飯吧。”
夏荷上了公交車後,給周夫唯發了條信息。
是她提著餛飩坐車的照片。
夏荷:【已經下課了嗎?】
過了很久,公交車都開過了六個站,夏荷才收到周夫唯的回複。
。:【?】
夏荷:【給你買來了。還有沒有想吃的?】
。:【這麼遠,委屈您特地送來了。】
這人不陰陽怪氣是能死嗎。
夏荷撇撇嘴,真是大少爺脾氣。
夏荷:【應該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
。:【哦。】
夏荷認命地把手機鎖屏放回包裡。
算了算了,誰讓自己沒辦法不管他,就算受這個大少爺的氣也是她活該。
說遠也確實挺遠的,公交車都得坐是十幾個站,更彆提中途還得轉車。
司機顯然是個老手,轉彎都不帶減速的,夏荷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被甩出去了。
還得護著手裡的餛飩小心彆灑了。
她突然開始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讓周夫唯來的。
也省得她坐這麼久的車了。
還剩兩個站的時候,夏荷給他發了條信息。
說自己還剩兩個站。
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曉周夫唯的脾氣,這人有禮貌,但不多。
隻能寄希望於他不遲到。
她約好了在校門口見麵,一中管的嚴,外來者不能隨意進出。
公交車站離學校又有一段距離,走過去還得一些時間。
學校就是終點站了,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車上的乘客陸陸續續的下車。
夏荷等人快走完了才下去。
這個點,學校裡的學生差不多都走光了,路上也沒什麼人。
除了偶爾經過這裡,減速慢行的車輛以外。
夏荷一抬眼,看到前麵路口有個穿著校服的少年站在邊上,手裡正勾著個什麼東西,慢悠悠地轉著。
看不清臉,但那個身形一看就知道是誰。
這是特意站在這兒等她?
夏荷提著餛飩走過去,像是察覺到什麼,周夫唯往這邊看了眼。
身子稍微站直了些,不似剛才那般懶散了。
走到他跟前了,夏荷問他:“來多久了?”
他冷著聲音:“彆多想,我在這兒打車。”
她就說嘛。
怎麼可能。
夏荷沒注意到自己心口湧上來的那點失落,把手裡的餛飩遞給他一碗,眼神卻在四周搜尋著。
去哪吃呢,總不能就站在路邊這麼端著吧。
她倒是無所謂,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忙農活,隔壁奶奶幫忙做好了飯送來,她都是洗乾淨了手,隨意就坐在田埂上,端著碗。
不過麵前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肯定受不了。
所以得先給他找個地方。
正想著,外套口袋多了些下墜感,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放了進去。
夏荷好奇,眼神移過來,周夫唯已經往後走了。
夏荷隻得跟過去,空出來的那隻手在外套口袋裡摸索。
最後摸出來一條項鏈。
細細的鏈子,銀色的,墜了朵荷花,小而精致,上麵的花瓣都惟妙惟肖。
雖然夏荷沒見過什麼市麵,但光是看這項鏈的成色和做工就覺得肯定不便宜。
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沒區彆,也愛這種漂亮可愛的小飾品。
碰到好看的,也會買。
不過她比較窮,買的都是些便宜的地攤貨。
這條項鏈明顯就和她之前買的那些不是一個級彆的。
她攥緊了項鏈,快步跟上周夫唯:“送我的禮物嗎?”
他語氣冷淡:“看路邊擺攤的老爺爺可憐,順手買的。”
夏荷不被他唬弄:“擺攤賣這種項鏈的老爺爺,家裡應該少說也有五套房吧。”
還是市中心的。
周夫唯沒再理她,夏荷隻當他是又不耐煩了。
“老爺爺都沒給個盒子你?”
他這下是真不耐煩了:“便宜貨,給什麼盒子。”
“哦。”夏荷盯著手裡的項鏈晃了晃,“也是,我這種人,也隻配戴些便宜貨。”
周夫唯的腳步猛地停下,他眉頭皺著:“什麼樣的人?”
夏荷從來不妄自菲薄,她剛才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你心裡想的那種。”她說,“反正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想的一點都沒錯。”
談萱萱告訴她,對待這種骨頭硬脾氣差的小朋友就該適當得服軟。
不能和他們反著來,得順著他。
沉默持續了很久,夏荷被周夫唯那雙深瞳看著。
在她覺得不大自在,企圖轉移話題,聊點彆的時。
周夫唯彆開了臉,耳尖泛紅,聲音很輕:“不要臉。”
夏荷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哪裡不要臉了,她都承認自己就是他心裡想的那種人了。
看來談萱萱說的話也因人而異。
周夫唯這種,刀槍不入,軟硬不吃啊。
周夫唯去了上次那家咖啡廳,裡麵是可以帶外食的。
也是,這個價位,顧客就是上帝中的上帝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夏荷對這家店有了陰影。腳步躊躇在外,遲遲不肯進去。
周夫唯推開了玻璃門,等身後的人進去,卻不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