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後也躺下了,窩在被子裡看了會電視。
看到十一點半,迷迷糊糊的想睡覺,剛要關燈,房門開了。
周夫唯站在房門口。
夏荷一愣,正要去關燈的手停在半空:“你怎麼......”
“不生氣了嗎?”
他冷笑:“你說呢?”
看樣子還氣著呢。
不過他怎麼突然過來了。夏荷非常直白的問他:“一個人睡怕鬼啊?”
他點頭:“是挺怕的。”
過來的同時還非常貼心的把燈給關了。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陣漆黑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荷的聲音低靡著響起:“周夫唯......啊,彆。”
直到第二天,夏荷腫著一雙眼睛,啞著嗓子質問他:“你都生氣了還能想著那種事嗎?”
他抱著她的衣服出去,語調散漫:“買都買了,總不能浪費。”
夏荷無語了一會,又躺回床上。
周夫唯把她的衣服和自己的一起扔進洗衣機裡,她的內衣褲他是單獨用手洗的。
見她好像還是很困:“你要不去我房間睡?我把床單換去洗了。”
她實在是不想動:“洗床單乾嘛,不是前天才換?”
他靠著門框,抬了抬下巴:“你昨天,挺多的。”
意有所指。
夏荷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多。
“那個......”
她欲言又止了一會,“有時候也不用這麼直接。”
見到她這個反應,周夫唯似乎心情大好:“難得啊,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
......
周夫唯每次做了這種事情之後身上都有種賢惠的特質在,洗衣服曬衣服換床單,那都是他親力親為。
連早飯都是他去樓下買的。
夏荷覺得年輕人還是應該節製一些,不能總想著那種事。
她以姐姐的身份告訴他。
他倒是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夏荷卻覺得他這短短的三個字裡,敷衍程度遠超她平時回答江忱有關學習之外的話題。
說到江忱她突然想起來。
“孫阿姨她......是不是後天?”
她沒講話說的太明白,但周夫唯肯定能聽懂。
他動作頓了頓,然後點頭,神情沒太多變化:“嗯。”
他最近對這件事的抵觸程度大打折扣,甚至更像是不在意。
隨便他媽嫁給誰,和他無關。
夏荷問他:“那你到時候去嗎?”
周夫唯反問她:“你去嗎?”
“去的。要去的。”
雖然說如果站在周夫唯的角度,她應該不去。
但在這種事情上,她還是打算先不站在周夫唯的角度。
孫阿姨對她的意義和恩情是不同於愛情這種私欲的。
所以她要去。
周夫唯聽後也沒太大反應,筷子戳開生煎的皮,等裡麵的湯汁流出來後,他才夾起來吃了一口。
“嗯。”
夏荷覺得他暴殄天物,生煎就是裡麵的湯汁最好吃,結果這人居然唯獨不愛吃裡麵的湯汁。
“那你去嗎?”
“去啊,怎麼不去。”他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生煎放到夏荷碗裡,撂了筷子,拖著音,話裡帶著幾分嘲諷,“當媽的結婚,我這個當兒子的怎麼能不去。”
夏荷嫌他太過挑食,把他放自己碗裡的生煎吃完:“那你到時候乖一點,彆亂來。”
“我能亂來什麼。”
“彆動手。”
“我要是動手,我怕那男的能當場沒了。”他單手開了罐可樂,手指在瓶罐上輕輕點了點,“真不懂她是怎麼看上那種白斬雞的。”
“蘿卜白菜可有所愛嘛。”夏荷喂給他一個生煎,“把這個吃了。”
他身子往後,明顯抵觸:“我飽了。”
“飽個屁,你明明什麼都沒吃。周夫唯,你彆這麼挑食。”
周夫唯說:“我真飽了。”
夏荷還是不信:“你一個生煎都沒吃完。”
他半天沒出聲,在夏荷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假裝若無其事,眼神看向彆處:“你昨天煮的那碗麵,我早上,吃了。”
夏荷以為他是為了不吃早飯故意找的一個借口:“那麵都坨了。怎麼吃啊。”
“我不會加熱嗎?”
夏荷往流離台那看了眼,果然不見了昨天放在那裡的麵。
她忘記放冰箱了,麵條隔夜味道本來就會變,再一加熱,估計更加一言難儘。
他這麼挑剔的一個人居然吃完了?
“周夫唯,你怎麼這麼愛我啊。”夏荷過去抱他。
周夫唯意思意思地推了幾下:“彆太自戀。”
“還行吧,我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有自知之明能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
夏荷乾脆直接坐在他身上:“周夫唯,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沒,你看錯了。”
“還說沒有,和昨天偷看我的時候那個笑一模一樣。”
“......”
“笑了吧?”
“我還不能笑了?那你報警把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