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這閨女這麼護著自家兒子,頓時囂張起來,微微掙脫被戚寧鉗製住的手腕,冷哼一聲:“行啊,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你們今天誰出錢多誰就把他領走,不然,老娘就是把他打死你們也管不著!”
“哎呦呦疼,我的手!”
話畢,江魚也沒能從戚寧手中逃脫,反而被戚寧用力握緊了手腕,那力道還不輕,大冷的天疼得她直冒汗。
戚寧這才收了手。
“江魚,你這是要把我們父子倆往絕路上逼啊!”
聽到江魚有打死江牧之的打算,江父一臉灰白,他隻知道今天這事不做個了斷,以後怕是幾個兒子都要遭殃!
可他一時竟想不出辦法來。
“往絕路上逼?那你們怎麼不想想我呢?那賭坊的人都快找上門了,讓你們給我還個銀子有這麼難?你們能眼睜睜看著我被賭坊的人大卸八塊,還不允許我想辦法籌錢?”
江魚說完煩躁地摸了摸腦袋,卻不小心牽扯到剛剛被戚寧傷到的手,疼得咬牙切齒道:“他爹的!平時在我麵前大氣都不敢出,今兒是怎麼了?找到靠山了?”
說著斜眼睨了眼戚寧。
嘴裡啐了一口:“五兩銀子!今天不給我五兩銀子你休想將人帶走!”
五兩?!
江父和江牧之父子倆聽到這話兩臉唰的一下白了,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兩人攙扶在一起相對無言,隻默默流淚。
一旁站著看了有一會兒的鴇爹這時也忍不住站了出來,朝江魚嗤笑出聲:“江魚,你這是坐地起價啊,我們之前說好的二兩銀子,你這平白無故漲了三兩,怎麼?你家兒子是鑲金了還是鑲銀了?”
他做生意這麼多年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畢竟這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今天也是看江魚這兒子長得頗受他怡春院的貴客喜歡的模樣,不然也不會強硬著要帶人回去,可江魚竟然坐地起價,要知道平日裡二兩銀子都是頂天了,他怡春院又不是真缺這號人!
而且……那女人看樣子也不是個好得罪的主兒,鴇爹略一思索,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老娘就是剛漲的,怎麼滴吧?”
“嗬,就你兒子這模樣二兩銀子頂天了,五兩?你白日做夢去吧!”
那鴇爹說完朝著手下人揮了揮手,竟直接招呼人走了。
江魚斜眼看著鴇爹一行,準備拿喬,畢竟有人搶她才好賣高價,隻是嘴張了又張,還是沒喊出口,眼睜睜見鴇爹帶著人離開了村口,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
看向戚寧的眼神更是雙眼冒火。
“五兩銀子,趕緊給我拿來!”
把她的買主給弄跑了,今天她就是訛也要訛出五兩銀子來!
“江魚,五,五兩銀子太,太多了,就二兩!”
江父和江牧之見怡春院的人都走了,才真正放下心來,可真要讓人一下子拿出五兩銀子,那也太多了。
尋常人家娶個夫郎也要不了五兩銀子,二兩還是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