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寧,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
兩人相攜走出院外,不等戚寧上前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謾罵聲。
“老娘養你是乾什麼吃的!回來一天你就給我吃這東西,這是人吃的東西?!”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老娘手氣都被你哭臭了!”
“害老娘輸銀子,下次直接拿你抵債!”
戚寧聽得直皺眉,直接上前一腳將大門踹開,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也在戚寧這一腳之後壽終正寢。
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屋裡兩人也被這動靜驚到。
江魚停止了謾罵,上前用腳踢了踢顧晨,抬了抬下巴示意顧晨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顧晨本就膽小,看了眼外麵的夜色,心中越發恐懼,剛要搖頭拒絕,肚子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爹!”
江牧之聽到熟悉的呻吟聲,忙掙脫開戚寧的手,摸黑朝屋裡走去。
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就是摸黑也能熟練地找到人。
屋裡兩人聽到這聲音不由得鬆了口氣,江魚更是冷嗤出聲:“嗬,今天剛被你那妻主領回去,這被玩完了就趕回來了?也好,不耽誤我再撈一筆。”
“江魚,你……”
“江魚,你出去一趟,怎麼還吃上大糞了。”
顧晨和戚寧異口同聲道。
儘管他麵對江魚仍是恐懼,但身為人父,他不允許江魚這樣侮辱自己的孩子!
江魚對江牧之剛賣出去就回家心中有些訝異,但一想到江牧之那醜樣,估計也就怡春院的鴇爹不嫌棄了,更何況那買江牧之回去的人兒還是那等天仙模樣,看不上江牧之實屬正常。
而且這樣一來她既得了銀子,又能將江牧之再轉手一回,這喜事去哪裡找?
緊接著卻聽到江牧之身後傳來的聲音,跟顧晨那賤皮子的混合在一起,江魚不由渾身一震,胳膊隨之一陣疼痛,當即站在那裡不再言語。
戚寧見屋裡烏漆抹黑的,仗著幾人看不清,從空間拿出蠟燭點燃,接著將蠟燭放到房間那唯一的一張跛腳墊著石頭的桌子上。
屋內瞬間燈火通明。
看清來人是誰後,江魚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他爹的,整條胳膊都開始疼了。
江牧之聽到自家爹爹的呻吟聲,隻顧著擔心江父的情況,進到屋裡熟門熟路地找到靠在門後的江父。
“爹,你怎麼樣了?”
看向身子蜷縮成一團的江父,江牧之滿眼心疼,忙伸手將人扶起坐在床邊。
“牧之,你,你怎麼又回來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哪能往回跑。”顧晨抬手阻攔。
卻不想被江牧之打斷:“爹,我擔心你。”
顧晨聞言看了眼戚寧,生怕戚寧對江牧之不滿。
“離得近,而且牧之也很掛念爹爹。”
戚寧適時上前道,又將手中的飯菜遞到江父身邊。
聽到戚寧這樣說,江父不由鬆了口氣,欣慰地看向江牧之,他的兒子一直這樣孝順,隻是攤上這個家,遭罪!
“那就把他也接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