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 44路末班車(5)(2 / 2)

而是因為【往生符】是係統給的保命符。縱使的確能解了一時的心頭之恨,但現在就用殺手鐧的話,她還要不要繼續玩了?畢竟還有條主線要走不是嗎?初七暗忖道。

沒了【魏可可】的後果可想而知。

主線肯定會被打亂——

所以,初七留下了【魏可可】。

隻要【魏可可】在一天,她就還能摸清係統的出題規律。

初七一點也不想給自己提升難度。

***

八月二十七日零點二十八分。

——【愛心商場,到了】

“叮鐺。”

伴隨著機械女聲,熟悉的身影踏上公交車階梯。

初七瞥了眼明顯瑟縮了一下的【魏可可】,渾然不覺般重新踩下油門。

看來明天該是市圖書館了?

嘛,倒也不一定就是了。

初七看著它坐上座位,忽然有種想點上一支煙裝逼的衝動,頓了頓,她還是克製住了在腦中瘋狂蹦迪的危險的想法。

怎麼說這車上的煙味如果有實體,都夠做熏豬肉了,她再點根煙算什麼?

自殺嗎?

更何況,她又沒有煙癮,隻是想裝逼的心太重了,到時候裝逼裝死了,這事傳出去……

咳,她要有幸能不被墳頭蹦迪,她都願意把自己的頭拿下當球踢。

思緒萬千,初七無意識抖了抖手腕上從魏哥那薅來的手表,走了會神。

雖然在她手上這隻表看起來質量挺不錯的,還會勾起人要同款鏈接的想法,但其實這隻表已經壞了。

表盤上還沾了不知道是什麼的暗色灰塵,玻璃有些黑糊,隻能隱約看到上麵的時間永遠停在了2:30。

灰沒能被抖下來,初七又吹了吹表盤,不愧是能在光滑的表盤上安家的灰塵,頑固異常,被她吹了十七八九下,依舊穩如老狗,在表盤上紮了根似的。

初七端詳了會兒表盤和黏糊的灰,硬生生瞧出了種生生世世死不分離的狗血晚間八點檔既視感。

這已經是灰垢了吧?

既然魏哥那麼輕易就把手表給了她,就說明這手表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那重要的是什麼呢?

初七頗感無趣,和拍故障了的電視機一樣用力拍了兩下表盤,對能把表拍好這件事沒報什麼指望,隻是意思意思。

她記得在眼鏡哥手上這隻表走的可帶勁了,尤其是在給她打卡的時候,滴滴答答的吵的她心慌眼亂。所以初七才費儘心思把這表撈到自己手上,可好好一手表怎麼一到她手上就得去廢品回收了?

她可是能對天發誓自己在剛拿到表時有多麼愛護這隻表的。

好吧,說到底,七繞八彎繞了這麼遠,其實初七隻是想表達一句話——

這表壞可以說關天的事,也可以說關地的事,反正絕對不關她事。

雖然也沒人怪她,但她得先給出態度,這鍋她不背,打死也不背。

不過,這隻表既然是到了她手上才壞的,而她又真沒來得及做什麼……

那魏哥身上的名堂可就多了去了,夠初七琢磨一壺了。

初七:討厭謎語人!拒絕謎語人!

***

“滴。”

熟悉的抽離感散去,初七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每次打卡她都有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告彆小哥,初七撥弄著表盤,然後她就看到,手表上的時間重新開始轉動,重疊又分開,最終停在了——

2:30上。

……

是手表壞了還是她眼睛壞了?

絕對是手表壞了吧???

***

翌日。

初七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手頭的工作上。

連續幾天下來,這條路對初七來說比回家的路還要熟,閉著眼睛都能開車。

天幕被墨水染透了。

深夜,人就會變成一種很衝動的動物,初七想,反正夜裡的攝像頭也拍不清她的麵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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