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馬路上隻有幾輛大貨車在跑,路邊倒還有幾家大排檔,熱熱鬨鬨地在招待客人,但大排檔上掛著的幾盞燈泡,卻散發著幽幽綠光。
初七很懷疑,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客人真的還能擼得下串嗎?
綠油油的牛肉和羊肉串……
咦惹~初七表示嫌棄。
不過有幾分熟悉。
更離奇的是,他們雖然在吃,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偶有幾聲貓叫,所有人便齊刷刷地放下手中的動作,做出像是聽到了什麼絕美歌喉的模樣,側耳傾聽。
“嗚,你覺不覺得,這裡很奇怪啊?”餘書昭忍不住靠近初七,“初……初七,我有點害怕。”
初七:“啊?你怕啊?這不巧了,我也怕啊。”
餘書昭:“……”
她不再說話,隻是身體力行地又往初七懷裡靠了靠。
初七:“……”
“就是這裡嗎?”走到校門口旁的一家掛著:【本店出租】的麻將館,趙梅問阮田田。
阮田田點點頭,拿出鑰匙,遞給趙梅,後退兩步去找初七,她比趙梅膽子小,這種時候都是趙梅頂上的。
然後看到初七手裡逐漸成型的繃帶白玫瑰:“……?初七?”
“嗯,”初七一邊答應,一邊給手裡的玫瑰花打上漂亮的蝴蝶結,“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阮田田驚疑不定道,“你已經想出破局的方法了?這把穩了?!”
她說著,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初七想了想,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她把這個副本的鬼怪追到手,這個副本還不是他們的夫妻共同財產?
嗯,怎麼不算一種破局方法呢?
趙梅深吸了口氣,將鑰匙插入生鏽的門鎖,隨後就被灰塵嗆的打了兩個噴嚏,她將頭探了進去,然後回過頭:“沒事,就灰塵多了一點,還是挺安全的。”
她說著,就進了門,阮田田等裡麵的燈亮起來了,才敢進去。
“七哥,我們也進去吧?”餘書昭狗腿地給初七升級了稱呼,詢問道。
初七環顧四周,暫時沒發現除了大排檔外詭異的東西,“走吧。”
但是這個稱呼?她挑眉,“七哥?”
“我覺得你和我就是不一樣!”
“……”
感覺是種很玄乎的東西,初七也沒法理解,反正,她們要是以後乾擾到自己的戲癮了,再乾掉也不遲。
玩家之間關係不就是,競爭,偶爾合作嘛。
一場遊戲而已。
初七舉起兩隻手臂,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折疊靠在腦後。
享受遊戲就好。
***
這間麻將館裡的東西該搬的已經被前老板搬走了,很是空曠。
角落有個大概率是壞掉的監控攝像頭。
唯一值得注意的隻有,這家店用的居然還是那種老式油燈,要加油才可以燃燒。
還好,四盞油燈裡都還剩了一點油。
她們不至於在副本裡玩尋寶遊戲。
趙梅擦了擦汗,馬尾有些淩亂,白體恤和牛仔褲上沾了不少灰塵,她掏出四個打火機,“你們知道嗎?這打火機也忒難找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出來。”
“四盞油燈,居然還有四個打火機?”阮田田奇道,“這麼巧,我們四個剛好一人一個。”
阮田田從趙梅手上接過三個,分給了初七兩個,見初七把其中一個給了餘書昭,才又說,“那我們現在就按照遊戲規則說的做?”
餘書昭也弱弱道:“我同意,第一天一般不會死人的……”
阮田田:“菜鳥,這還用你說?”
“你本來就應該同意,”趙梅理所當然道,和阮田田去左邊的兩個角。
餘書昭張了張嘴,委委屈屈,但又不敢和人吵:“……菜就沒人權嗎……?”
誰不是從菜鳥的階段過來的?難道有人一玩遊戲就是佬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