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小白臉周神安,又看了看坐在荊楚懷旁邊的藍雅君,深深被刺痛了,她捧著臉,哭道:“這算什麼美人,還給我大好河山!”
周神安一臉疑惑。
世事難兩全,周神安他們調近了,紀敏則就調遠了,他背著書包,依依不舍地看著荊楚懷。
看的荊楚懷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藍雅君還在一邊打趣:“是我以前有眼無珠,你其實還挺受歡迎的。”
“老少皆宜,男女不忌。”
荊楚懷:“……滾。”
紀敏之所以那麼看中荊楚懷,不過是因為荊楚懷是他眼裡在數學方麵難得棋逢對手的人,現在一班的人也有不少打算走理科競賽的路給高考加分的,但大都選擇物化生這種,選擇用走數學競賽這條路的人少之又少。
算來算去,滿打滿算,整個一班也就一個紀敏和荊楚懷。
於是除了點棋逢敵手,還有點惺惺相惜之情。
雖然荊楚懷完全沒有。
他這麼臭屁自大的人,自己的世界裡不存在敵人一說。
藍雅君送他一個大拇指,然後,抱著水杯跟王舒交流感情去了,任由他一個人在世界中心呼喚愛。
荊楚懷:“……”
王舒抱著水杯,正拉著藍雅君出門的時候,感受到過於灼熱的目光,往後一瞅,發現荊楚懷正瞪著她,王舒想了想,好奇地問:“大仙兒是不是又發神經了?”
藍雅君“誒”了一聲,笑答:“今早上還好好的。”
“哎呀,”王舒搖頭晃腦,“他真是一陣兒一陣兒的。”
她拍了拍藍雅君的肩,誠懇地說:“你辛苦了。”
藍雅君哈哈一笑,善解人意地回:“沒有沒有,都是我應該做的。”
王舒看到她的目光更有光彩,大有我班的好同誌之意。
剛剛開學,在大家還在犯懶的時候,老蔣就開了一次班會,大意是這學期結束以後就會文理分科,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
荊楚懷本來不太在乎的,但是老蔣又說:“高二的時候會根據這學期最後一次期末考的情況和大家的分科情況,重新組合班級。”
這話一出,才真正在班上炸出一個深海魚雷。
經過半年“同甘共苦”的生活,一班的凝聚力已經變得很強了,互相之間都很舍不得彼此,一聽可能在這學期結束後分開,大家心裡都不是滋味兒。
荊楚懷心裡也冒起危機感來。
他想起老蔣之前說的,高一結束後,會趁著分科分班的時候,把藍雅君放到適合她水平的班級,那樣對藍雅君之後的學習其實是最好的,但是……
荊楚懷沒忍住看了身邊的藍雅君一眼,心道,那時候是不是他和藍雅君就不是一個班了。
藍雅君感受到他的眼神,偏過頭,疑惑地看他,悄聲問:“怎麼了?”
荊楚懷卻忽然沮喪,他長籲短歎,趴在桌子上,說:“沒什麼。”
3月很快過去,藍雅君經過一個月的努力,順利又在年級上漲了四百名,要知道一中作為頂級中學,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