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荊楚懷不讓她睡,於是,藍雅君又撐著清醒,等體溫測完交給醫生看,又得到一句顯而易見的:“有點高燒。”
荊楚懷要咬人了,他喊道:“你到底開不開藥?!”
醫生老神在在地處理了另外一個患者後,又拿出剛剛寫好的單子,多添了幾筆,交到荊楚懷手裡,說:“讓她留在這裡休息,你去藥房拿藥。”
荊楚懷立即就跑了。
醫生看著他的背影,對斜靠在房間病床上的藍雅君說:“你小男朋友心態不行。”
藍雅君迷迷瞪瞪的硬是被這句話嚇醒了,她爬起來,氣若遊絲:“醫生,我們沒有早戀。”
醫生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還不知道他們,他“哦”了一聲,一副放心,我會配合你們的表演的表情,然後說:“知道了,躺下休息吧。”
藍雅君:“……”一拳頭打到棉花上了。
她選擇放棄,無力躺下了。
睡了小一會兒,荊楚懷又衝進來了,明明是熱氣騰騰的夏天,他身上卻裹著風,有點涼爽,他熟練地把藍雅君抱了起來,然後帶著她去了輸液室。
藍雅君整個人已經沒力氣了,軟綿綿地靠著他的肩膀坐在醫院冰冷的板凳上,輸液室裡吹著空調,比外麵涼快多了,但就是有點過於涼快了。
藍雅君又熱又冷,難受得很。
荊楚懷怕她直接倒了,摟著她坐著,藍雅君雖然瘦,但發育的挺好的,加之校服上衣修身,跟她以前穿過的寬大的T恤和連衣裙不一樣,胸部的位置撐起一個堪稱美妙的弧度,像是一個夾雜在青澀與成熟之間的水蜜桃。
等等,水蜜桃。
荊楚懷神遊天外終於回過神,想起來,他們上次在醫院一起吃了個水蜜桃味的冰棍,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覺得很有什麼。
他摟著藍雅君的手變得有些僵硬,因為冷靜下來以後,他終於感受到了單薄的衣服下緊繃著的內衣,意識到這件事,他的臉蹭地一下紅了。
藍雅君迷迷糊糊間,疑惑地看著他通紅的臉,微微顫顫地用沒有打點滴的手去碰他的額頭,虛弱地喃喃道:“沒發燒啊。”
荊楚懷清咳了咳,覺得自己太不正直,他默默放下手,在藍雅君一無所察的時候默默進行了幾輪批評與自我批評,然後問:“你是不是有點冷?”
他感覺到身邊的藍雅君在微微發抖。
藍雅君點了點頭,老實答道:“是有點。”
荊楚懷便朝輸液室裡忙活的護士喊道:“能不能把空調調高點?”
護士姐姐無情地橫掃了一圈屋子裡的病人,決定少數服從多數,然後無情地拒絕道:“不可以。”
荊楚懷癟癟嘴,跟藍雅君悄聲告狀:“這家醫院不行,我看遲早倒閉。”
藍雅君被逗樂了,她說:“你小點聲,我還在他們手上呢。”
荊楚懷一愣,也意識到自己被扣押了“人質”,萬不可輕舉妄動,隻能把冷得有點發抖地藍雅君摟到懷裡,試圖用自己有點燥熱的體溫把發冷的藍雅君焐熱了。
也許人的體溫真的管點用,藍雅君沒那麼冷了,她坐在醫院冰冰涼涼的凳子上,打著點滴,靠在荊楚懷懷裡,以一種比較舒適的溫度,慢慢又睡著了。
當老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倆小混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