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懷擺了擺手,站了起來,站在愣了三秒,然後終於回了一半的神,問:“你那個,是什麼尺碼的?”
雖然害羞到極致,依然是個理智、靠譜、多思多想的天才少年。
藍雅君又朝他招了招手,荊楚懷已經被她練出了條件反射,又把耳朵貼了過來,可是藍雅君這次不親了,荊楚懷靠的太近,她還要推開,荊楚懷一臉懵逼,反倒蒙受不白之冤,被倒打一耙。
藍雅君含著笑,責備道:“你靠那麼近乾什麼?”
荊楚懷:“……”
她真的把自己當小動物逗了。
荊楚懷:“快說。”
藍雅君便輕輕說了幾個數字,那話不長,跟口氣兒似的,直接是噔噔噔地吹到荊楚懷耳朵裡的。
荊楚懷感覺現在自己腦子都是飄的。
他扶住額,有點不太適應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當藍雅君又開始擔憂他的時候,荊楚懷一臉正直地說自己沒事。
藍雅君沒在這裡留過宿,更彆提洗澡了,荊楚懷擔心藍雅君著涼,在走前特地把浴室裡的熱風打開,順帶把熱水燒開了,才關上了正在流熱水的噴頭,放心地出了門。
荊楚懷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聽到藍雅君打開了噴頭,嘩嘩嘩的響,就跟今晚上那場突如其來的雨一樣。
他現在好像不僅腦子飄著,連腳都是飄的。
他有點懷疑藍雅君是女妖精變得,勾他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想到這裡,他神情凝重了兩秒,心道,決不能讓她勾彆人去。
他忽然覺得自己身肩重任,輕飄飄的肩上都因為藍雅君壓上了一塊小小的壓艙石。
他去超市頂著收銀員疑惑的目光,買了睡衣、內衣和衛生巾,拿著那幾個東西,手都是抖的,帕金森一樣遞過商品。
收銀員的眼神從疑惑變成了同情。
小小年紀就得了這毛病,也挺不容易的。
彆看了,荊楚懷心裡吼道,你能不能直接結賬!
晚上沒人,來的又是個怪人,收銀員順嘴問道:“給女朋友買的?”
“女朋……友?”荊楚懷忍不住打了個磕巴,摁著額頭,又感覺飄飄忽忽的了。
他適應了好久,才適應了他和藍雅君之間驟然改變的關係,訥訥地點了點頭。
收銀員帶著熱情的微笑,終於把賬給他結了。
荊楚懷拿著裝著私人物品的袋子,晃晃悠悠地回了屋子。
藍雅君還在洗澡。
荊楚懷想了想,把這幾個東西放到了浴室門口,他喊道:“我買回來了,放到門口的凳子上了,你到時要用直接拿。”
藍雅君從嘩啦啦的水聲裡,帶著笑意,應了一聲好。
浴室是推拉式的門,從外麵看能看見藍雅君模糊的影子,藍雅君身形高挑,身材曲線完美,不管是臉還是身材都算得上國色天香了。
荊楚懷雖然沒什麼審美,但他長腦子了,知道藍雅君是客觀的好看。
他一想到藍雅君在浴室裡可能的模樣,立即彆過頭,抬起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暗罵了自己幾聲,又回到自己的臥室,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給換了。
這一場雨不隻是藍雅君感染風寒,荊楚懷這會兒冷靜下來,發現自己扁桃體好像有點發炎了。
他趕緊換了一身乾燥的衣服,然後去燒了壺開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兌了杯感冒衝劑喝了。
藍雅君帶著滿身水蒸氣,穿著單薄的睡衣跟個仙子似的出場時,荊楚懷還一本正經地把藥遞到她手上,強行摁著她吃了。
藍雅君皺著眉,不太爽快地喝了藥,然後又催促著荊楚懷去洗澡。
荊楚懷應了一聲,但是人不走,等到藍雅君把藥喝完才走。
藍雅君不愛喝藥,以前發燒生病的時候,一個沒看住,她就把藥悄悄扔了,前科累累,荊楚懷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
荊楚懷去洗澡時,藍雅君終於開始環視這個在她走後亂糟糟的家了。
荊楚懷天天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睡眠時間都不充足,更彆說打掃屋子了,這個家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除了常用的幾間房子,其他地界可謂煙塵遍布。
藍雅君剛洗了澡是不可能去收拾的了。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新的床單,鋪在好久沒人歇息也開始起灰的沙發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個房子是一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