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在一旁心驚肉跳,生怕鬆靈泉當場發癲,但鬆靈泉沒有,他深深地看著藍雅君的背影,帶著玩味兒的笑,預言一般說:“人生在世,難求圓滿,你所謂的平淡生活,我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大明星的邀約這在很多少女的夢裡都是沒有的事,但藍雅君沒有太當回事,回家的時候跟荊楚懷提起這件事,隻說遇到了個變態。
“變態?”荊楚懷本來在驗算,聞言,立即警惕地抬起頭,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藍雅君聳聳肩,道,“你放心,我沒事。”
荊楚懷狐疑。
藍雅君立即纏了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貼到他耳邊,問:“或者,你檢查一下?”
荊楚懷根本經不起她的勾引,果斷丟了手裡的電腦和書,反客為主,轉過身,去親吻她。
兩個人鬨到淩晨才停下來,荊楚懷戳了戳懷裡昏昏欲睡的藍雅君的臉,輕聲喚:“雅君。”
藍雅君懶洋洋地應聲。
“我們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藍雅君不像兩年前那樣潑他冷水,她埋在他懷裡,慢悠悠地說:“好。”
荊楚懷開心地不得了,他扯了扯藍雅君的臉,藍雅君累的都不折騰了,隨便他扯,荊楚懷又說起早上教授跟他說的事了,問藍雅君的意見,藍雅君沒什麼意見,她覺得不錯,調侃道:“狀元郎要變成科學家了。”
荊楚懷低下頭,親昵地抵著藍雅君的頭,問:“那你是什麼?”
“我?我就是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培養祖國的花朵,就跟老蔣一樣。”
“嗯……”荊楚懷想了想,說,“感覺不太適合你。”
“那我適合什麼?”
荊楚懷還念著藍雅君當年在舞台上的樣子,回:“適合……星光璀璨,光芒萬丈。”
藍雅君愣了愣,抬起頭看荊楚懷,荊楚懷疑惑地理了理她的頭發,問她怎麼了。
藍雅君臉上又逐漸帶了笑,開玩笑道:“那我去當個發光器吧。”
荊楚懷哈哈大笑。
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他們的生活繼續平淡地推進著。
某天,藍雅君照常在學院和其他同學們開會,準備某一次活動的時候,輔導員拿著電話找到藍雅君,說她家裡有人找她。
家裡人?
荊楚懷嗎?
藍雅君向老師道過謝,然後接過了電話,然後聽到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那是,闊彆兩年的鄭興豐。
藍雅君還沒聽到他說話,不過是聽到呼吸而已,渾身就霎時間僵硬,動彈不得,寒意從尾椎骨一路衝到了天靈蓋上。
“喂?”鄭興豐聽到了藍雅君急促的呼吸聲,笑道,“是雅君吧?”
“這兩年獨自在外漂泊很辛苦吧。”
藍雅君發著抖,一言不發。
輔導員見狀問她怎麼了,她卻完全聽不見這些話,她傻愣在原地,聽著鄭興豐說:“在外麵這些年有想念媽媽和我嗎?”
藍雅君在極度恐懼下,反應過來,終於開口問道:“我媽媽怎麼了?”
鄭興豐歎了口氣,十分傷心地說:“你弟弟去世了,春蓉傷心臥床不起,最近病越來越重了,看起來是快不行了。”
藍雅君像是被猛地打了一拳,直接打蒙了。
“你這些年在外麵,我們也聯係不上你,春蓉病重,我們一直想聯係你,我這次也是拖了好多人的關係,才查到你在首都上學,雅君,”他說,“我不知道你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離開家,但是,那畢竟是你媽媽,她臨終之時你也不願回來看看嗎?”
藍雅君不知道那頭電話是怎麼掛斷的,身邊的同學都知道看藍雅君的表情都知道她家裡出事了。
輔導員擔憂地問怎麼了,藍雅君苦笑了一下,然後說:“我媽媽病危,我可能過兩天請假回去看看。”
輔導員立即答應道:“那可不是小事!你要是打算離開,我可以馬上給你開假條。”
藍雅君朝輔導員微微鞠躬,誠懇地說了一聲:“謝謝老師。”
之後的會議同學們也不敢讓她參加,紛紛勸她回去休息,下午沒有課,藍雅君懵懵懂懂地回到家裡時,發現自己完全走不動了,幸好,現在太早,荊楚懷還沒有回家,她軟到在地,坐在玄關,爬不起來了。
她過了兩年正常的日子,陰霾在慢慢減去,以前那些頻繁的噩夢也漸漸離她遠去,她每天都很充實,晚上有荊楚懷陪著也很安心,她都快忘了自己罪惡、可怕的前塵往事了。
這些年隻有荊均夫婦因為疑惑不經意問出的為什麼不回家讓她答不上來,不過就算她答不上來,荊楚懷也會替她擋回去。
藍雅君渾身顫抖著,眼淚已經控製不住了。
她根本不想回去,她好不容易出來了,好不容易當了個堂堂正正的人,怎麼能回去?
但是,鄭興豐拿宗春蓉吊著她,她不得不回去。
那是她媽媽,她真心地恨著她,也真心地愛著她。
宗春蓉不管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就算因此而死,她也不會多說一句話,這些年乾過最離奇的事,不過是在剛成年的時候,背上行囊離開她。
她可以為了自己離開她,但是如果宗春蓉的性命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就算知道鄭興豐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