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幾個活潑的男孩兒撒嬌,“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已經習慣了,不為所動。
所以仇恨就到了太宰治身上。
“太宰哥哥,壞!”
“說我壞?”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頭,對著肩上的貓咪可憐兮兮地說,“花子,他們說我們壞哎!”
“喵嗷!”
貓咪目光犀利地看向幾個人類幼崽。
幾個人類幼崽:“花子老大好,花子老大好,隻有太宰哥哥壞!”
“喵嗷!咪咪喵喵!”
[太宰才好,吾輩的崽是最好的崽!]
[還有你們幾個人類幼崽,不要叫吾輩老大,吾輩不是你們的老大!]
自從那天救了他們後,他們就開始叫貓老大了,連帶這那個雌性人類幼崽一起。
貓貓嫌棄。
幾個孩子失落。
太宰治得意洋洋。
他瞧著幾個失落的孩子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等他們的身影一不見,站在被爐裡旁邊的身子一低,被子一掀,咕嚕咕嚕滾進了被爐裡。
不過,他也沒有整個人都進被爐,而是隻蓋住了下半身,上半身癱在了地麵上。
“呼……”青年重重呼出一口氣,可憐兮兮地拖長聲音,“好——餓——”
不用織田作之助說,翠花就鑽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杯水出來,放到了被爐的桌子上。
織田作之助回頭,看著諸伏景光瞪大眼震驚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杯子被放下,平靜地說道:“傷口不要緊嗎?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吧。”
諸伏景光:“好、好的,謝謝?”
織田作之助:“不用謝。”
兩人坐到了沙發上,諸伏景光一邊任由織田作之助給他處理嘴角和臉上的傷口,一邊對太宰治說道:“太宰君,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閉目躺平的青年懶洋洋地發出聲音:“嗯~?”
“就是關於這位——”諸伏景光頓了一下,他
不清楚麵前的男人叫什麼,隻知道他被稱呼為“織田作”。
可是……霓虹有“織田作”這個姓氏嗎?
他茫然。
“我是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認真地自我介紹,“‘織田作’的朋友們的稱呼。”
“原來如此,”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就是你說的那個‘織田先生能不能早回橫濱要靠我’這件事。”
“哦那個啊——”太宰治翻了個身,側躺著睜開眼,看向沙發上的兩人,“就是字麵意思,織田作和我的情況差不多,但比我要輕很多。”
情況差不多?
諸伏景光看著織田作之助的樣子,實在想不出他像太宰治的樣子。
下一秒,他就聽太宰治道:“彆看織田作這個樣子,其實超級厲害的哦。”
“雖然後來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但最開始,織田作他可是乾著和琴酒差不多的工作。”
琴酒?
諸伏景光一愣,他記得,琴酒的主要定位,好像是組織內的殺手吧?
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木愣愣的模樣,完全擁有的生活氣息,這這這!
太宰治:“而且還是行業內的tp.1。”
諸伏景光,想象不能。
“這、這麼厲害的嗎?”
殺手界第一?!
“所以讓你借住可不是白借的哦~”太宰治坐起身,打了個哈欠,“給點力嘛,諸伏君。”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太宰君,你剛才說讓我瞞住zer,需要隱瞞多久?”
“很快,很快。”正當諸伏景光以為太宰治隻會給出大概的時間時,青年接著說道,“明天晚上就可以了,都說了隻是一小會兒。”
“這麼快?!”男人詫異。
“是啊,畢竟我可不想拖拉,”太宰治冷淡地說道,“要加快進度,我都加入了,就不可能讓你們再像以前那樣潛伏個好幾年吧?”
“如果再那樣,我加入還有什麼意義?”
太宰治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鑽出被爐,晃晃悠悠地向廚房走。
“織田作~”他喚道,“有什麼吃的嗎?我好餓哦。”
“我從燒鳥店打包帶回了當時沒吃完的食物。”織田作之助說道。
太宰治歡呼:“好耶!”
織田作之助繼續道:“還有花子老師的,本來店老板聽說花子老師來所以特地準備了水煮雞胸肉,結果你們先走了,我就一起帶回來了。”
太宰治再歡呼:“好耶,不愧是你!”
他彎腰抱起挨在自己腿邊的貓咪,握著它的爪爪朝織田作之助揮了揮:“來,花子,快謝謝織田作!”
“喵喵。”翠花任由崽握著自己的爪子,中途還捏了兩把,淡定地叫了兩聲。
[謝啦,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嘴角上揚:“不用謝。”
“太宰君。”在太宰治抱著貓踏進廚房的前一瞬,諸伏景光叫住了他,“你已經有計劃了嗎?”
鳶眸卷發的青年停下腳步,回頭。
“那個啊,隻是一些想法。”他顛了顛手中的貓咪,眼眸往諸伏景光那邊一撇,用隨意的口吻說道,“隻不過還需要你們提供一些幫助呢。”
“那你覺得……我們大概需要多久?”
那雙裝進了夕陽的眸子中裝著諸伏景光看不透的深邃,太宰治聲音平淡,用“回答明天要吃幾個雞蛋”一樣的語氣說道:“長則兩個月。”
“短則,一個月都不需要。”
青年的聲音輕柔,但其中卻暗含冷酷與令人顫悚的陰戾。
在這一瞬間,他仿佛又變回了初次見麵時那個代表著黑暗本身的黑手黨。
“我說過,你們拖遝得太久了。”
“是時候結束這場不知儘頭的臥底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