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抬起手,往上扒拉了幾下紙條,勉強露出兩隻鳶色眸子。
“不是哦,”那雙鳶色的眸子十分平靜,“是下屬君自告奮勇做飯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嘛。”
青年的聲音好似有什麼蠱惑人心的魔力,鬆田陣平承認自己真的被說動了。
另一方麵,他也很好奇這個“下屬”是什麼下屬。
應該是警視廳的吧?
那是哪個部門的?
這麼想著,他步入廚房,剛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貓咪。
但或許可以說不熟悉,因為橘貓的貓貓頭,還有身上也貼上了紙條,一看就是因為太宰治臉上沒地方貼了,所以後來的貼到了貓身上。
在察覺到有人進來後,蹲坐在廚房地櫃上地貓咪抬眼瞥了鬆田陣平一眼,確認來人後就又把視線挪開了。
鬆田陣平並不在意這一點,他往旁邊一看,想瞅瞅究竟是哪位這麼可憐成為了太宰治的下屬
,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
鬆田陣平愣住了,因為即使已經過了幾年,他也依舊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認出背影的主人。
“……諸伏?”
諸伏景光做飯的動作頓了下,他回頭,向著鬆田陣平打了聲招呼:“下午好啊,鬆田。”
“等、等下,”鬆田陣平有些語無倫次,開始自問自答:“你就是太宰治的那個下屬?”
“不過這樣也正常,他的確跟我說過過他是來幫你的。”
“不過你怎麼會這麼突然可以出現在我麵前?降穀那家夥呢?”
“冷靜一點,鬆田。”諸伏景光無奈道。
鬆田陣平頭往旁邊一撇,輕咳一聲:“我很冷靜。”
諸伏景光解釋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昨天我的身份暴露了,太宰及時出現把我救下,然後讓我借住在這裡。”
“什麼?!”鬆田陣平猛地把頭轉過來,差點閃到脖子,“暴露了?!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身上有些擦傷。”諸伏景光繼續道,“至於zer,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吧。”
鬆田陣平沒聽懂:“什麼意思?你沒跟降穀聯係?”
“昨天zer打電話給太宰君求助後,太宰君和花子飯都沒吃完就來救我,”諸伏景光道,“太宰君餓了肚子,所以我們一致決定瞞zer一天。”
“什麼一致決定,絕對是太宰這小子提出的吧?”鬆田陣平順口吐槽完,突然咧嘴一笑,“不過讓那個金發混蛋慌張一會兒,這個我讚同。”
諸伏景光更無奈了:“鬆田……”
鬆田陣平:“彆操心了,他總不能擔心到哭鼻子吧?”
諸伏景光:“這……”
鬆田陣平:“要是真的哭了,我一定要搶在第一拍他的醜照!”
諸伏景光:“你們兩個真的是。”
鬆田陣平:“你不想要嗎?可以發給你哦,hir旦那。”
諸伏景光:“也行。”
兩個成年得不能再成年的成年人之間發生了如此幼稚的對話,本來是到廚房進階做飯技術的貓咪不想再聽,它跳下地櫃,一溜煙跑出了廚房。
到達客廳,太宰治已經把臉上的紙條摘下,在按著遙控器換電視頻道。
在他的旁邊,織田作之助在和他閒聊。
“要把孩子們接回來吃飯嗎,太宰?”
“不用啦,就讓他們暫時待在你的那個鄰居的鄰居家吧,接下來的事也不是他們應該聽的。”鳶眸青年懶洋洋地道,“我記得,那邊的主人是叫工藤優作對吧?”
“是。”織田作之助點頭,然後有些疑惑地道,“不知道為什麼,孩子們最近對偵探很感興趣,得知工藤君是推理家,家裡有很多推理,新一君,也就是工藤君的兒子很了解偵探一類的信息後,就總是去聽他講福爾摩斯的故事。”
這個翠花倒是知道一些,
那是因為那些人類幼崽知道織田作之助以後會去武裝偵探社嘛。
太宰治隨意地說道:“彆擔心啦,織田作,你看你還是黑手黨的時候,幸助他們不也有著要當黑手黨的夢想嗎?”
他放下遙控器,轉頭看見了翠花,翹起嘴角,朝著貓咪招了招手:“快來,花子!”
“喵嗷!”
橘貓答應著,噠噠噠地一路跑到沙發旁,跳了上去。
青年將貓咪撈到腿上,按住,一邊叨叨著“不要動啊,小心把你的毛一起拔下來”一邊開始小心翼翼地向下揭紙條。
可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讓紙條粘下了幾根毛。
貓咪有點小小的疼,蹬了幾下後爪,抬頭直直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意外意外,這次一定更小心。”
翠花:“……喵。”
爪爪抬起,搭住了崽的手背。
[摘吧摘吧,肯定會掉毛的,就是下次不要再用便利貼了。]
太宰治臉上的紙條還好,可以用水打濕了再貼上去,但貓咪的毛毛就隻能用便利貼了。
太宰治看清了貓咪眼中的意思,沉默一瞬,憤憤道:“都是織田作的錯!”
織田作之助:“嗯?”
他指了指自己。
“因為織田作都不肯輸給我!”
織田作之助納悶地撓了撓頭:“不是太宰你說昨天的不算,今天必須認真地重新來過嗎?”
太宰治嘴一撇,就想耍賴:“那下一次織田作要握著我的手跟我打牌。”
織田作之助:“這樣會很不方便吧?”
太宰治沉默了:“也,也是呢。”
他剛想繼續想辦法,就聽到門鈴再次被按響。
看來,他們等待著的最後一個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