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降穀零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會吧金發混蛋,你才發現我嗎?”鬆田陣平剛無語了一秒,緊接著就又原諒他了,“沒事沒事,不用管我,你接著哭。”
“誰哭了!”降穀
零頭發都要炸了,他鬆開諸伏景光,朝著鬆田陣平撲去,“手機給我!”
“不要,這我手機,為什麼要給你?”鬆田陣平側身躲過。
“給我,你這個卷毛混蛋,拍了我至少有兩張照片吧!”
“誰說的,我隻拍了一張!”
“胡說,我分明聽到了兩次!”
“那是你的耳朵出問題了!”
鬆田陣平一邊躲避著,一邊看向降穀零身後的諸伏景光,高喊道:“hir旦那,快來幫忙,要不就沒照片發你了!”
降穀零僵在原地,他一卡一卡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諸伏景光:“hir?!”
“zer……”諸伏景光顧不得心虛,新奇地看向降穀零的臉,結結巴巴道,“你,你真的哭了啊!”
“我,我沒有。”降穀零一字一頓道,“我沒哭!”
諸伏景光臉上散發出慈愛的光:“嗯嗯。”
“我真的沒有!你看我臉上還是乾的呢!”
降穀零鬱悶得抓了抓頭發,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已經放鬆下來的的表情一肅:“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hir,鬆田怎麼會在這裡?太宰不是說沒救下你嗎?”
他想起今天下午被忽悠的自己,臉一黑,咬牙切齒:“他還騙我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鬆田陣平毫不避諱地大聲嘲笑,“你比我先認識太宰吧,金發混蛋,還沒有吃一塹長一智嗎?剛清楚點,太宰那小鬼的話隻能信一半!”
“啊,這個啊……”諸伏景光眼神遊移,餘光突然注意到門口的身影,愣了一下,“啊,花子桑。”
花、子、桑?
這麼尊重的稱呼?
降穀零看向廚房門口,隻見橘色的貓咪不知什麼時候蹲坐在那裡。
注意到所有的人都看過來,貓站起來後走進廚房,在廚房所有目光的注視下跳上地櫃,伸著腦袋看了看正在咕嘟咕嘟的鍋,在其泄露出的熱氣碰到鼻子前縮回腦袋,然後轉頭,眼神依次掃過這四個家夥。
“喵。”貓咪的聲音平靜,卻透露著無形的威嚴。
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如何,諸伏景光反正是福至心靈地明白了貓咪的意思,馬上道歉:“十分抱歉,飯馬上就好,您已經餓了嗎?”
[嘛,那倒沒有。]
翠花尾巴微動,毛茸茸的尾巴尖尖甩了兩下。
貓貓的小腦袋裡回想了一下剛才看到的場景,又想了想自己沉穩可愛活潑的崽,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些家夥年長自家崽的這幾年跟沒長一樣。
難道這就是人類說的“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貓貓它啊,真是看不清啊,看不清。
算了,不看了,出去看崽!
貓咪憤憤地一拍爪子,在所有迷茫目光的注視下跳下地櫃。
“喵嗷~”
[幼稚的人類。]
翠花噠噠噠地跑出廚房,看見了還坐在客廳的
崽,剛想繼續朝他跑去,就聽到了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
而這個不陌生的腳步聲讓貓貓不用回頭就在腦袋裡劃出了等式。
很明顯這是——“太宰治。”
降穀零跟在貓咪的身後出門,定定地看向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轉頭看過來的鳶眸青年:“你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青年一歪頭:“解釋什麼?”
“解釋——”“zer。”
在降穀零的身後,諸伏景光打斷了他的話。
有著藍色貓眼的男人端著一鍋粥,無奈地歎了口氣。
“還是讓我來解釋吧,這件事……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降穀零:“啊???”
-
“哈???”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圍著一張矮桌坐在了地上。
降穀零全身上下都透著“我是誰我在哪我剛才都聽了些什麼”的情緒。
“花子?一隻貓,也擁有超能力?!”
“救下了hir你和鬆田,還幫助hagi報了仇?!”
鬆田陣平懶洋洋地插嘴:“注意用詞,是喵喵教的信仰,花子貓貓神。”
諸伏景光點頭。
降穀零頭一轉,恍惚看向桌子他對麵的一主一寵。
隻見太宰治好像根本沒感覺到他的震驚,以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恬靜姿態垂眸,舀起一勺蹲得爛糊的粥放進嘴裡,細嚼慢咽。
而那隻聽起來都快被寫進傳說的橘色的貓咪,正緊緊地靠坐在他旁邊,朝著喝下粥的青年咪咪喵喵地叫著,聲音細細輕輕的,卻一點都不像在撒嬌。
[崽,藍眼貓做的皮蛋瘦肉粥好吃不?]
而聽不懂貓意思的降穀零:……
根本不需要知道貓在跟太宰治說什麼,他就不信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