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麻吉(真的假的)?()”
雖然說著不敢置信的話,但果戈裡僅露出的那隻眼睛卻笑得彎了起來,眼珠滴溜溜地轉著,時不時劃過費奧多爾的臉頰與下巴。
你真的有在這裡受難嗎?費佳??[(()”
“怎麼感覺,夥食很好的樣子?”
青年“嘶”了一聲:“不對啊,我們的夥食本來就不差啊,那樣你都沒長胖……”
“所以,果然是——!”果戈裡表情嚴肅起來,手上卻擺出了“真相隻有一個”的姿勢,看起來十分滑稽:“打激素了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果然是酷刑。”
費奧多爾露出了疲倦的笑容。
果戈裡絕不知道他這幾天都經曆了什麼,不能觸碰任何電子設備,唯一能接觸到的隻有看著太宰治打遊戲和看電影。
他雖然可以在房間中走動,卻並不自由,就像是一條無形的,長長的鏈子拴住了他的腳腕。
不過現在也沒差就是了。
果戈裡還有些同伴情,在說完兩人都不怎麼信的話後,他晃了晃腦袋,快快樂樂地從肩上取下了披風:“好啦,知道我的摯友在等著我來拯救,這不就來了嗎?”
“好了,我們走吧。”
費奧多爾勉強一扯嘴角:“我走不了。”
“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嗎——啊咧?”
果戈裡舉著披風正想向著費奧多爾走去,可是下一秒,他的鼻子撞到了什麼東西。
硬硬的,彈彈的,讓他的鼻子瞬間就感覺到了酸痛。
果戈裡笑彎了的眼睛睜大了些,其中劃過幾分迷茫。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將摸鼻子的手伸出,果然觸碰到了什麼無形的東西。
“……嗚哇。”
果戈裡的嘴角沒有回落,反而更向上翹,咧出了一個恐怖的,詭異的弧度。
“真是大·驚·喜。”儘管笑著,那隻金色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光澤,“原來你真的被囚禁了。”
“被無形的囚籠。”
屬於安全屋的鐘表滴答滴答地響著,果戈裡維持著詭異的表情與費奧多爾對視。
他站著,而費奧多爾則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儘管他明白自己如今的困境,卻依然從容。
“沒有鑰匙的囚籠,它困住了你,我可憐的費佳。”被阻礙著,果戈裡卻不退反進。
他探身,將臉貼在了那無形的囚籠上,任由自己的臉被擠壓出其他的形狀。
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握在手中的披風。
“所以,你是在等待我救你出去嗎?”果戈裡一字一頓地說道,“失去了自由的費佳?”
現在的果戈裡看起來精神十分不正常,或者說,他從一露麵開始就沒有表現出正常過。
麵對這樣可怕的青年,費奧多爾做了個請的姿勢:“親愛的科裡亞,沒錯,我這次就要靠你了。”
……
() “哈……哈哈哈哈哈!”果戈裡渾身顫抖,臉上掛著冰冷的,瘋狂的笑意,他大笑了起來。
“明明是已經失去自由的鳥,如今卻要拯救同樣失去自由的另一個。”
“那麼即使他真的從如今的困境中脫離,他又是否算是掉進了另一個囚籠之中呢?”
“很好,很好,費佳,你真是給了一個絕妙的問題,”果戈裡興奮道,“那就讓我們來試試。”
他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披風中:“來吧,我的摯友,既然是你在拜托我,那就讓我——哎?”
在他的注視之下,他的手並未出現在費奧多爾身邊,而是出現在了費奧多爾身後不遠處。
就像是,他的手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穿過了那看不見的囚籠。
果戈裡真沒見過這種事,他呆愣住了。
而費奧多爾則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極為鎮定的喝了一口。
這樣子就像是——“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果戈裡問道。
費奧多爾放下水杯,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並不知情。”
“不知情?費佳你這個大騙子~”
果戈裡一邊在嘴上耍著寶,一邊把手抽了回來。
他低頭,看見一隻貓噠噠噠地走到他的麵前,仰起頭似是好奇地看著他,於是順手撓了撓貓下巴。
“不過,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可以告訴我嗎?把你囚禁的人究竟是誰?”
他好奇地問:“難道是港口黑手黨的某個異能者?還是太宰治擁有第二個異能?還是鬨鬼了?”
費奧多爾看起來有些無奈:“科裡亞,這裡是現實,並非虛構的電影。”
“那就告訴我吧,費佳,”果戈裡嬉笑道,“擁有讓我無法穿透的異能力的人,製造這個束縛你的,限製你自由的囚籠的人,到底是誰呢?小醜很想認識認識他哦!”
費奧多爾歎了口氣:“你真想知道?”
“當然!”
“……那好吧。”費奧多爾伸出一隻手,向著斜下方一攤手,做了個介紹的姿勢,“那就容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囚禁我的貓,花子閣下。”
……囚禁費佳的……貓?
果戈裡一懵,下意識順著費奧多爾指示的方向低下頭,然後就順著自己的手臂一路向下,看到了在手臂儘頭的,他正在撓下巴的橘色貓咪。
“……費佳,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冷冷道。
費奧多爾淡定異常:“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