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費佳呢?”他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露出的那隻眼睛瞪得溜圓,以表示自己的超級好奇,“費佳是什麼?”
費奧多爾已經放棄掙紮,坐在沙發上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太宰治瞥了果戈裡一眼,嘴角向上提了提:“那還用問嗎?”
“我是貓,那被貓關在這裡的——”他陰險又充滿惡意地道,“當然就是老鼠了。”
“滿大街都是的,隱藏在下水道中不見天日的老鼠。”
“喵!”
[是倉鼠!]
貓咪舉爪,
() 糾正道。
太宰治俯身,慢慢按下貓咪的爪子,順勢擼了一把翠花毛茸茸的腦袋瓜子,又捏了捏它有些犯涼的耳朵尖尖,然後才問道:“那安吾和織田作呢?”
“喂喂,不要帶上我們啊!”阪口安吾顯然沒想到問題會蔓延到自己身上。
拜托,他都沒搞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哎呀安吾,你這樣很不合群的。”太宰治不滿地嘟囔,“你看織田作就沒說什麼。”
阪口安吾頭痛地捏了捏鼻梁骨,一轉頭,就見織田作之助很少有情緒波動的臉上此時出現了好奇,頓時頭更痛了:“等一下,織田作先生,你可彆告訴我——”
“啊,我隻是想知道答案而已。”織田作之助老實承認道。
“你看吧!你看織田作都這麼說了!”
阪口安吾:……
“所以是什麼?”太宰治將頭轉回,莫名期待地看著翠花。
阪口安吾:“太宰君!我就不能是個人嗎?!”
“哎呀安吾,都跟你說了要合群啦~”
“謝謝,這種合群我才不要,你們就留著自己享用吧!”
翠花苦惱地看了看阪口安吾,又看了看太宰治。
想了想,最終走到了一個按鈕麵前。
“禿子”“baldhead”
還是個雙語,太宰治直接沒憋住“噗”了一聲。
想必之下,和阪口安吾完全不認識的果戈裡就更直接了,哈哈哈得笑著倒回了沙發上。
阪口安吾一張臉都黑了,同時他也馬上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太宰君!誰會特地把一個會說‘禿子’的按鈕擺在家裡啊!你是故意的!!!”
“噗、被、被你發現了,”太宰治擦了擦眼角的淚,聲音中卻還帶著笑意,“嘛,嘛,不要這麼生氣嘛安吾,其實這個按鈕本來是給森先生的,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用上。”
阪口安吾:“織田作先生,彆攔我,我今天就要用錘子狠狠砸這家夥的腦袋!”
織田作之助抓著阪口安吾的領子,為難道:“不可以的,安吾,太宰他還是個孩子。”
阪口安吾吹眼鏡瞪眼:“你看他像話嗎?!他這分明就是熊孩子!”
織田作之助繼續為難:“太宰他隻是孩子心性。”
阪口安吾崩潰了:“快點收起你的濾鏡,用眼睛看人啊織田作先生!!!”
“你在這樣下去,太宰君會得寸進尺的!”
像是為了映證他的話,太宰治賤兮兮一笑:“而且你猜為什麼是雙語,baldhead不僅有禿子的意思,其實還有禿頭鴿的意思哦!”
“所以說啊,安吾,花子也沒回答錯我的問題,你是一隻禿頭鴿啊!”
太宰治:“禿頭鴿,安吾,是社畜禿頭鴿哦哈哈哈!”
果戈裡:“哈哈哈哈哈!禿頭鴿!”
場麵一度混亂,房間內回蕩著果戈裡和太宰治的混合笑聲。
阪口安吾青筋暴起。
貓貓收回爪子,看了看太宰治,又看了看果戈裡。
最終,貓咪悄咪咪延展念力。
“咚!”
果戈裡被拽倒在地。
[我崽在和朋友玩鬨,你湊什麼熱鬨。]
貓咪收回念力,深藏功與名。
此時一隻陀鼠看了看橘貓,然後往沙發角落裡縮了縮,蔫蔫地垂下眼皮。
翠花瞥了他一眼,轉身,進到廚房裡,不一會兒就用嘴叼著帶出了一個拖把。
“啪嗒。”
拖把落地。
“喵。”
貓咪爪子指了指地上被果戈裡的鞋子踩出的臟鞋印。
又指了指費奧多爾:“喵。”
這下根本不用彆人翻譯了。
[你摯友弄臟的,記得給他收拾。]
費奧多爾將要磕上的眼睛睜大。
……不是?!
太宰治:“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