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然換了首領的港口黑手黨來說,這次的變故就相當於一次大換血,不管是附屬於原組織老首領的黨派還是站在新首領森鷗外這邊的以乾部尾崎紅葉為首的黨派都不好受。
整個港口黑手黨都處於一種明麵平靜,現在背地裡暗潮洶湧的狀態。
就在這種情況下,賴在新家裡不肯去上班的太宰治終於因為森鷗外的命令被人上班了。
起先,對於闖進家裡的港口黑手黨,少年以身上就一套西裝,而且西裝還皺得不成樣子為由想要逃避。
可誰知,一通電話後,適合少年尺碼的西裝就被送來了。
當時還在家裡悠閒擼貓的太宰治直接就是一個:……
所以,在最終,太宰治還是站在了首領辦公室,站在了森鷗外的桌子前。
被趕鴨子上架的少年很無奈,他垂著眸子,老大不樂意的站著,怨氣大到仿佛要化成拳頭錘爆森鷗外的頭。
恰巧處理好一份文件抬頭的森鷗外:……
“太宰君。”
少年沒反應。
“太宰君!”這一次,首領先生抬高了聲音。
“……”少年終於有反應了,因為掛在他脖子上的貓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臉,示意他聽領導說話。
[雖然森鷗外是個屑,但是根據吾輩的職場經驗來看,不聽領導的話是很容易被領導穿小鞋的。]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個職場經驗是從哪裡得來的。
不管怎麼說,對於少年終於開始認真聽自己說話這件事,森鷗外很欣慰。
於是,他想了想,又好奇地問道。
“太宰君,一開始不是對來這裡還接受良好嗎,為什麼現在就這麼抗拒?”
難道是反悔了?
梳著低馬尾,有著紫色眸子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瞬的深思。
“你不知道嗎,森先生?”
太宰治道。
森鷗外:“知道什麼?”
鳶眸少年誇張地深吸了一口氣。
“在你當上首領之前,我也已經來到這裡好多次了。”
“來的次數多,當然也就看出了問題。”
……
“問題?”
森鷗外挑起眉,因為這個話題興致勃勃地坐得更加端正。
他雖然沒有具體說出來,但還是用行動示意太宰治展開說說。
那太宰治就展開說說了。
“我發現,港口黑手黨成員幾乎是全年無休。”
……
森鷗外歪頭:“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太宰君?”
“雖然我們是黑手黨,但對於放假還是按照法定節日放假的哦。”
太宰治犀利指出:“但是假期卻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取消。”
“……哎呀,”確實是這麼想的森鷗外笑了一下,“那隻是底層人員而已。太宰君,隻要當上乾部,擁有的假期才會更多
哦?”
“當上乾部隻會更忙!森先生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少年突然一頓,目光彙聚在了森鷗外的頭頂。
“既然乾部會很忙,那身為首領,森先生應該更忙吧,真正是全年無休啊,”他捂嘴,麵無表情,但聲音十分誇張,“哇哦,森先生,你的發際線本來就高,這次小心會禿頭哦~”
森鷗外頭頂一涼:“不勞費心。”
塑料師徒二人組麵對麵,虛假地笑了幾聲,假到翠花貓貓都忍不住把頭埋進了少年的西裝外套內。
緊接著,森鷗外就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笑起來。
“太宰君,想要看到更多的東西,必須要爬到乾部的位置才可以哦。”
“畢竟,太宰君想在這裡找到想要的東西,不是嗎?”
這一次,換太宰治不說話了。
他嘴角動了動,不知是要上揚還是要下垂。
最終,他麵無表情地道:“所以呢,這次這麼急著叫我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讓我替你去麵對那些前任首領的餘孽嗎?”
最後兩個字,他說得意味深長,充滿了諷刺意味。
“那個暫且不提,”誰知道,森鷗外卻這麼說道,“現在有兩件更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
“哦?”
“首先是一則傳聞,”森鷗外雙手交叉,胳膊撐在桌子上,隻用手背托住了下巴,“在鐳缽街,可是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某個家夥出現了哦?”
意想不到的?
猜到了對方話語背後的意思,太宰治皺起眉,語氣正經了些:“消息屬實嗎?”
“所以說是傳聞,”森鷗外笑著說,“所以說,我才需要太宰君你去確認。”
“這連頭七都沒到吧。”太宰治吐槽。
“頭七?”
“前幾天看到的,種花家的一種說法。”鳶眸少年懶洋洋地解釋道,“指的是在死後的第七天,死者的靈魂會返回故土。
啊啊,不過話說,如果人再死後靈魂還會再次回到人間,那簡直就是災難吧?
如果是換做我的話,真的有人會希望看見我嗎,真是地獄笑話。
我絕對,絕對不想要再回來了。”
觸發關鍵詞,閉目養神的貓貓睜開了它黃綠色的貓瞳。
[又吐黑泥是吧?又喪是吧?真是讓貓操心。]
“原來如此,”森鷗外頷首,並無視他的碎碎念,“那麼太宰君以為呢,到底是不是靈魂呢?”
“誰知道呢,”太宰治沒有看他,也沒有對自己被無視表示遺憾,隻是抬起胳膊,輕輕撫摸起橘貓柔軟的毛毛,“是惡作劇,或者是能夠控製屍體的異能力也說不定。”
森鷗外笑了笑,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東西,一邊在上麵寫字,一邊說道:“拿著這個,這是銀之神諭,隻要你出示,所有港口黑手黨的成員都任你差遣。”
“也包括你嗎?”太宰治少前幾步,看著被推
到桌邊的銀之神諭意味深長地道。
森鷗外聳了聳肩:“很遺憾,我是首領,不在成員範圍之內。”
“嘁。”
“好了,”森鷗外選擇性地無視了太宰治的氣音,興致勃勃地繼續道,“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了。”
男人雙手張開,示意太宰治看過來。
等鳶眸少年真正看過來後,他就擺出了一副極其苦惱的表情。
“太宰君!”
太宰治:“……”
他沒應聲,森鷗外卻也沒有介意,他繼續問道:“你不覺得,這碩大的港口黑手黨少了點什麼嗎?”
這回真的引起了太宰治的性質。
鳶眸少年努起嘴,也跟著看了看周圍:“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