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夜以後,無人敢再小看太宰治。
穿著優雅,長相精致的少年抱著可愛的貓咪,漫不經心地撫摸著。
他的年齡還很小,臉上的還有嬰兒肥,看起來十分無害,但隻要他們稍微露出一點冒犯的神色,便會立刻被少年抓住破綻。
然後,他就會用他那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隻需要寥寥幾句話,就能讓那個人露出驚恐的神色。
少年好像擁有讀心術,總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又好像有著控製的能力,每說出一句話都能控製彆人的情緒。
直到這時候,其他組織的人才發現,能夠進入裡世界的哪有什麼省油的燈,少年與他佩戴的那枚血紅色的胸針一樣,都隱隱透著些血腥的味道,成為了與他相處過的人的噩夢。
而港口黑手黨的新任首領森鷗外,更是個老狐狸,嘴上掛著笑,說話圓滑,可若是小看他,他就能把你拉入深淵。
一時間,在各大組織回去後,師徒二人的名聲就在裡世界傳開了。
不過,這些都和翠花沒有多大關係了。
因為,對它來說,宴會結束了就結束了,貓貓又一次完成了它的護衛任務,完美的保護了自己的崽崽。
驕傲挺胸脯.jpg
它也隻是在聽到太宰治的下屬轉達給他那些傳言後,不屑地喵喵了幾下。
明明是漂亮的石榴紅色!那麼清清亮亮的顏色還看錯,況且竟然還說它的崽崽血腥,那貓貓它就隻有尊重祝福了,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它的崽崽的,再見,沒品的人類!
從宴會的第二天,就正式進入了新年,新年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翠花沒參與過霓虹的新年,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習俗,所以也隻能跟著太宰治來。
新年的第一天,在最近因為要上班而不得不早起的少年終於因為休息而光明正大的賴了個床,直到將近中午,太陽都快到正上方,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這個宿舍太宰治和貓貓才住了不久,還沒有什麼陳年灰塵。
因此,本就懶得打掃的少年隻是拿紙隨意折了個帽子戴上,拿起了雞毛撣子,象征性的掃了掃牆,然後就仿佛乾了件大事一樣把東西一扔,如同液體一般癱在了沙發上。
少年頭上的帽子因為他的動作而被拖下,在沙發上嘰裡咕嚕的翻滾了幾圈,然後掉到了沙發下貓咪的腳旁。
貓咪本來蹲坐在地上看著少年的動作,等他仰臥到沙發上後,便起身,一下跳到了沙發上。
沙發凹陷下去一塊,液體一動不動,隻是張了張嘴。
“花子~”
“啊——”他感歎道,“好累啊,我好勤奮。”
貓咪一個踉蹌,四隻爪爪差點沒彆過彎來。
感歎完後,太宰治磨磨蹭蹭地轉過臉,鳶眸中帶著某種固執。
“我都這麼累了,今天就隨便吃點吧,點一些港口黑手黨食堂裡的菜讓他們送過來好了。”
“喵!”
[不行!]
貓貓十分不讚同。
[過年時吃的飯是‘外賣’,吾輩的經曆如果說給其他祖國貓貓,肯定要被它們嘲笑!]
“那怎麼辦啊,”太宰治死魚眼,“我可不會做什麼新年的菜,說到底,這個年對我來說和平時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吧,要不是花子看起來好像很重視的樣子,我才不要過呢。”
“啊啊,不如就此放棄——唔?”
貓咪收回放在太宰治嘴唇上地爪爪,冷靜地道。
“喵。”
[吾輩有辦法了。]
-
“所以,我就是被這麼請來的嗎?”
有著清冷的綠色眸子,名為村上春樹的青年歎了口氣,手裡的動作卻不停,手腳麻利的將一隻蝦剝好,用刀麵拍散,不裹麵包糠,而是在打散的雞蛋液中加入低筋麵粉,再把蝦浸進去裹勻。
“嘶啦——”
屬於炸物特有的聲音從鍋中傳出,鍋中熱油沸騰,天婦羅很快被炸得金燦燦。
半個小時前,本該宅在家裡和傑克度過美好的新年時光的村上春樹接到了一個電話。
而這個電話,竟然是他認為雖然交換了聯係方式不過不會使用的對象太宰治打來地。
彼時的村上春樹正從冰箱裡拿出昨晚做蕎麥麵的配菜時剩下的一部分蝦,打算再拿出一點炸一些天婦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