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是在成為臥底前,負責教導諸伏景光的老師給他上地其中一刻。
一些信息,除非有了即為確切的證據,否則不可貿然行動,以免暴露。
總之,要再看看才行。
他暫時將這一點拋卻,轉而再次看向一臉若有所思的降穀零,笑著調侃道:“隻是,這個打工時怎麼回事?那隻叫做花子的貓又是怎麼回事?”
“zero,看來你來橫濱的這段時間,擁有了很多羈絆呢,我都什麼都不知道,也太無聊了。”
什、什麼羈絆啊?
聽起來有些羞恥。
“咳,”降穀零輕咳一聲,很無奈,“hiro——”
“好啦好啦,我向你解釋,那隻叫花子的貓,你現在也知道了,是在我隨便找的一家咖啡店中遇到的。”
“你也知道,到橫濱來,想要更好的偽裝,隻能在這裡找一份工作嘛。”
說到
這裡,他撓了撓臉:“這還要多虧你以前教過我做甜品,我很快就融入其中了。”
“貓,是店裡的一個小孩兒帶來的,那孩子叫芥川龍之介,雖然待人冷淡,說話直接,但很禮貌,是個好孩子。”
“也多虧了他,我了解到了很多橫濱的很多事情。”他表情嚴肅了些,“比如,存在著一個叫做擂缽街的貧民窟。”
“再比如,異能力什麼的不是都市傳說,也不是天方夜譚,而是真實的,就在我們身邊存在的東西。”
“我稍微查了查,有一家武裝偵探社,其中的成員就有異能力者,我見過,其中有一個和太宰治差不多大的孩子,他的異能力好像是寫在紙上的東西就能變出來。”
“還有,那個叫做江戶川亂步的孩子,”降穀零繼續道,“據說有著看透一切的異能力,他曾經去過警校,可因為得罪警校中的人被趕了出來。”
有著這樣的異能力,被趕出來還能是因為什麼?“
好脾氣如諸伏景光,眼中也閃過了一瞬的厭惡。
但,異能力啊……
“異能力……”諸伏景光也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既然存在異能力,那麼港口黑手黨作為橫濱的一個大組織,又怎麼可能不去吸納呢?”
降穀零:“你是說……”
諸伏景光道:“zero,你猜,今天見到的那幾個乾部中,有幾個是異能力者?”
降穀零麵色一沉,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但總不可能全都是。
要不然,他們今天豈不是被異能力者包圍了?
這也太荒謬了。
“我們對異能力知道的太少了,”諸伏景光抬手,摸了摸自己還在往下滴水的發梢,“但是,如果明天能見到再見到太宰治,說不定可以問一下。”
降穀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這很正常吧,zero。”諸伏景光看起來很冷靜,“就像那天見到黑衣組織的首領時他說的那樣。”
“橫濱,是異能力者的城市。”
“那麼,作為‘外來人’,”青年將“外來人”這三個字說得格外清晰,“在不了解的情況下,自然可以產生一些好奇心。”
“身為東道主的港口黑手黨自然也就有義務向我們解釋清楚了。”
“有這樣的理由,也不擔心會被懷疑了。”
有道理,降穀零點頭,轉而又說起另一個話題:“那個所謂的吞並港口黑手黨的想法,hiro,恐怕不能如黑衣組織首領的願了。”
他這話中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成分:“從今天港口黑手黨的態度來看,我可半分都沒看出來能夠吞並的機會啊。”
“黑衣組織如果執意要做,這次恐怕要栽個大跟頭了。”
“哎呀,”金發青年摸了摸下巴,“到時候兩方要打起來,豈不是就可以看熱鬨了?”
“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要看琴酒綠了的臉了,他好像還沒遇到過什麼威脅性的對手吧?”
這幼稚的行為絲毫不加掩飾,看不出一點平時在黑衣組織內部的成熟模樣。
直到幼馴染也隻是在自己麵前才會這樣的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起來。
他們定下了計劃,隻能再次見到太宰治就將異能力者的事情詢問出來。
隻是,兩人都沒想到會這麼快。
第二天早晨,習慣早起的降穀零正刷著牙呢,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他以為是諸伏景光,嘴裡叼著牙刷就去開門。
誰知道,剛把門打開,一雙鳶色的眸子就映入眼簾。
“喲,早上好啊,看來是已經起了。”太宰治神情自若地向他打了聲招呼,肩上的貓咪緊跟著叫了一聲。
“喵嗷~”
[早上好,今天又是充滿活力的一天!]
降穀零:……
感受著嘴裡的泡沫,青年臉一拉。
謝謝,他又變成安室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