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向你保證。”少年垂下了眸子,“如非必要,否則絕不主動處身危險之中。”
“但是,如果是外界的因素。”
[那也沒辦法。]
貓咪理解地道。
白色爪爪抬起,摸上了少年蓬鬆地頭發。
[畢竟隻要你不主動,就可以避免好多好多受傷的可能性。]
[如果可能性是貓能吃到的糧,那隻要崽不主動,貓就能吃好久。]
本來正經很多的少年表情一垮:“有那麼誇張嗎?到現在為止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哦?”
“你一直在我旁邊,一定知道的吧?花子,花子——”
貓貓當然知道,但貓貓一想到崽後來的種種行為,打他屁股的念力就蠢蠢欲動。
它沒有再說話,在太宰治疑惑地眼神中動了動嘴。
“喵嗚~”
太宰治:……
“這麼快又聽不懂了啊,”太宰治無奈地歎了口氣,“話說,能聽懂花子你說話這件事到底有什麼規律啊,完全沒搞懂呢。”
他手臂一彎,將貓送回肩上,然後撓了撓後脖頸。
“看來是差不多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局勢,少年說道。
不再和自家貓貓對話,太宰治興趣缺缺,聲音與他此刻的表情一樣平淡。
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少年漫不經心道:“看來,是到我該上班的時候了。”
就像是預言家一般,在太宰治作出判斷後不久,這場戰火果然漸漸平息。
作為混戰的罪魁禍首,先代的餘黨,和與他勾結的組織頭目被人捆住,一同壓製到了少年麵前。
少年肩膀上帶著貓,嘴角噙著笑,實在不像是什麼黑手黨,倒像是個小少爺。
可當他垂眸,那彆的組織的頭目對上他的眼睛後,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看到了佩戴在少年胸前的紅色胸針後,眼睛逐漸放大:“太宰,太宰治!”
“哎呀,竟然通過這個認我嗎?”少年抬手,摩挲了一下胸針,動作輕柔。
綠川光他們其實也注意到了,這枚胸針,其實在他們見麵時就一直戴在少年身上。
不過,靠胸針來認人?
“我記得,就憑你的組織的大小,根本不可能參加港口黑手黨的宴會。”少年輕聲道。
這是橫濱裡世界心知肚明的事情,隻不過,現在被點名了,就有點嘲諷的意味了。
那組織頭目隻覺得嘴裡彌漫上一股鐵鏽味,他臉一歪,呸出一口,然後猙獰一笑:“你——”“嗨請等一下!”
鳶眸少年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你要說什麼可能要排下隊,我這裡有彆的事要先做。”
真是傲慢啊,即使規模小,即使這人被按在地上,但他們麵對的確確實實是一個組織的首領。
安室透就這樣在旁邊看著,一時間竟不知做出什麼表情。
而前麵說的話顯然也把人氣得不輕,但那個首領剛想破口大罵,就被有眼色的港口黑手黨成員從兜裡掏出手帕塞住了嘴。
彆問為什麼會有手帕,問就是生活過得精致。
太宰治沒有再管他,轉而看向另一邊。
也就是,先代的餘黨。
他明顯已經心死如灰,見太宰治看過來,立刻梗著脖子道:“太宰治,你這個惡魔,森鷗外的走狗,要殺要剮隨你。”
“噗。”這話屬實是把少年整笑了,他悶笑幾l下,偶爾泄露出的聲音都帶著最真實的愉悅。
而這,也讓他在彆人眼中更加怪異。
“首先,我最討厭狗了,自然也就討厭被說成是狗。”少年臉上帶著陰沉,語氣卻很輕柔,“其次,說什麼要殺要剮,聽起來像是要英勇就義了一樣。”
“可你是個叛徒,你忘了嗎?”
“青森桑,”他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你難道忘了港口黑手黨處理叛徒的方式了嗎?”
一句話,讓青森的臉煞白。
他記得,他當然記得。
而安室透三人卻不知道,不過,他們從青森的臉色中,看出了一點東西。
太宰治後退一步,過長的黑色西裝外套由於慣性向前一蕩,讓他看起來更加輕盈。
在站穩了後,他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首先,讓叛徒咬住石階。”
接替他位置的是兩個他的部下,一個將他提了起來,帶到了一個地方,另一個強硬地掰開了他的嘴。
在這座倉庫中,邊緣處恰好有一處地方墊高,看起來就像是隻有一階的樓梯。
那個掰開他嘴的部下拽著他的頭發向下按,讓他咬住石頭。
此時,青森的額頭,乃至整張臉都出滿了汗,全身都在顫抖。
太宰治看向站在他旁邊的蘭堂:“我的力氣小,恐怕不能勝任這一步工作,蘭堂桑,請。”
剛打完架就被迫工作的蘭堂:……
他上前,同時,太宰治繼續講解道:“然後,狠狠地踢他的後腦部損壞其下顎。”
在安室透三人的瞳孔地震中,蘭堂抬腳。
咚——!
咚——!
不愧是前歐洲超越者,隻一下就將青森的下顎踢碎了。
至於第二下,則是蘭堂對工作的怨念。
如果不是這些餘黨,他本可以更清閒點。
“在其飽受痛苦時,將其翻過來。”
青森被翻了過來,此時他的下顎已經不成樣子,再加上被踢了腦子,就像個癡呆一樣。
他隻知道痛苦,卻發不出聲音。
太宰治向旁邊攤開手,立刻有部下雙手奉上一把港口黑手黨武裝人員都會隨身攜帶的槍。
他接過,簡單調試了一下,對準了青森的胸口。
“最後——”
砰!
砰!
砰!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呼吸。
鳶眸少年在打完三槍後也不上保險,將它丟回給那個部下,然後重新看向那個首領。
“我們繼續剛才沒說的話題。”少年輕輕道。
“您可能不知道,港口黑手黨的三條原則之一,有一條就是——”
【收到的攻擊定要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