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至少不要和花子小姐黏在一起。”
“花子跟我長在一起,我們是一體的。”
貓貓看著自己的崽崽,被他的逆天發言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現在不就沒在一起嗎?”男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為了不讓麵積擴大,我會讓人監督你的。“
“咪嗷。”貓貓也同樣地應道。
[吾輩也會監督你的,太宰,至少這段時間先分開行動吧。]
少年不情不願地把頭撇開。
“還有,治療痱子的外敷的藥這裡沒有——畢竟大家都很健康,也沒有人會得痱子,”森鷗外吐槽一聲,繼續道,“你記一下名字,一會兒出去後讓下屬去買。
名字是’xxx嬰兒專用痱子粉‘,抹完之後先不要著急著把繃帶纏上,等差不多了再進向下一步。”
……
少年纏繃帶的動作一頓。
他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剛才說什麼東西?”
“‘xxx嬰兒專用痱子粉’。”森鷗外極其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在少年不敢置信地目光中解釋道,“成年人用的痱子粉裡有些東西刺激性太大,對你沒什麼好處,你隻能用這種,這個牌子的比較好
用。”
這是好不好用的問題嗎?這是‘嬰兒專用‘的問題!
貓咪暗暗點頭,狠狠地讚同了。
[崽崽還是個小崽崽呢,就是要給予細致的嗬護,所以用嬰兒專用的沒問題。]
有那麼一瞬間,太宰治想撂杆子不治了。
但最終,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扯著臉上的肌肉,扯出一個笑容。
“彳亍囗巴。”
-
誰都無法想象,太宰治在跟他的屬下說出那款痱子粉的全名時有多崩潰。
反正他的下屬,那個大漢聽完,原本敬畏的的眼神竟然詭異地變成了慈愛,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柔軟的小動物一樣。
那一瞬間,太宰治發現自己原來還有羞恥心這種東西。
希望他千萬不要愛嚼舌根,跟彆人講,要不然,他僅剩的那麼一點點好品質,就要隨著那個什麼痱子粉,飛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總之,在去找痱子哦不,是安室透他們的時候,他已經抹好了痱子粉,露出了脖子後的一片白。
發現這一點的綠川光:?!
他看了看那一抹明顯的白,看了看蹭到少年黑色西服上,所以格外明顯的白色粉末,又動了動鼻子。
好像聞到了熟悉的一種似曾相識的香味。
以前,在醫院的時候,路過兒童科時好像聞到過,他記得是——
他靈光一現,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那個,太宰君,你是不是得痱——”
“請安靜。”太宰治表情嚴肅,都不摸他手裡抱著的貓了,一字一頓道,“綠川先生,我是來找你們談正事的,請不要左顧右盼。”
綠川光:“……哦。”
他心裡已經開始偷笑了,昨天因為對方的舉動而再次升起的高牆搖搖欲墜。
說實話,昨天太宰治做的事情,真的震驚到他了。
對方沒表現出一點稚嫩的樣子,相反,他十分老練,就像是他以前看過的有關裡世界的電影中的那些大人物一樣,鬆弛有度,遊刃有餘。
他的話語句句都像是一個圈套,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掉入萬丈深淵。
他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僅僅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孩子,卻能讓其他的黑手黨這麼害怕。
此外,針對“胸針”,他們還重點查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橫濱裡世界對於年前舉辦的那一場晚宴的描述,其中就重點說了關於森鷗外和太宰治這一堆師徒的事情。
真是可怕啊,就像是在少年的皮囊下,住著一個已經身經百戰的,戲謔的成年人的靈魂。
這也使綠川光一開始的思想動搖了,他開始懷疑,開始審視。
但是,現在……
聞著散發著清香的痱子粉味,綠川光竟然產生了“還是個孩子啊”這樣的想法。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發現安室透已經正大光明地笑了起來。
而他對麵的太宰治,繃著一張小臉,緊緊抱住懷中的橘貓,冷得就像是從南極剛回來一樣,梆硬。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在不說話後仍然眼含笑意,少年轉眸,瞥了他一眼。
“哦~我知道這個味道,就是痱子粉吧?”安室透戲謔地看向太宰治,這會兒倒是沒有任何忌憚了,“所以,我能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在冬天這麼冷的情況下得痱子的?”
……
少年抿唇,微笑。
“趕·緊·說·事。”
要不然就讓等在外麵的屬下把你們都給突突了,知情者一個都彆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