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外交官的兩人,一人充當了司機,另一人則得了他的吩咐,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琴酒要來橫濱這件事,據他所知,隻通知了先來橫濱的安室透一行人。
所以,是誰告訴港口黑手黨的這件事不言而喻。
琴酒坐在□□派過來的車中,和伏特加一起換完了衣服。
也幸虧外交官為了尊重隱私而放下了前麵的擋板,否則他就會看見琴酒憤怒至極的嘴臉。
他琴酒,從出生到現在,即使是在黑衣組織中的訓練營中也沒這麼狼狽過!!!
更何況,進警局,簡直是奇恥大辱。
橫濱警察局是吧,他記住了!
車子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行駛著,車內,似乎是預算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穿好衣服的時間,他們一穿好,前麵的擋板就被拉了上去。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外交官側身看向後麵,一隻胳膊搭在了椅背上。
“琴酒先生下次來的時候可以告知我,否則突然這樣來,我們也手忙腳亂的。”
他言笑晏晏,聲音輕柔,就像是在哄人。
可琴酒就是從裡麵聽出來了冰冷與警告。
‘到了我們的地盤還不通知主人,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他冷哼一聲,突然想起什麼,問道:“讓我進那群條子的地盤的那兩個小鬼,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小鬼?”
離的近了,才能發現外交官的眼角有一顆小痣,這顆小痣也使他的一舉一動更有魅惑性。
他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看到了哦,我到的時候,正好他們要出去。”
他們擦肩而過,黑發眯眯眼的少年偵探苦著一張臉,捂著肚子委屈地吸著鼻子,而他旁邊的褚發少年則露出一副十分無奈的神色,口中還說著什麼“長記性了吧,下次就不要張這麼大嘴了啊。”
在他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外交官的心裡突然一陣悸動,好像有什麼本該被編排在命運中的東西也同他擦肩而過了。
不過,雖然隻見了一麵,他也同樣對那個褚發少年有好感就是了,是那種想要相識,想要成為朋友的好感。
他當然知道那是誰,他們那個小群體“青年會”中的一人名叫“冷血”,曾經和他多次交手,並敗在了他的手上,他們也同樣因為各種原因而關注了他。
那是“羊之王”,或者曾經的羊之王。
在前段時間,現任首領森鷗外想要招攬羊之王的心思也被他們察覺到了,本來想著如果真的招攬進來可以試著讓他加入青年會,誰知被一個叫“武裝偵探社”的組織搶先了一步。
武裝偵探社,有著“電影演員”這一偽裝工作的外交官曾經聽同一片場的後輩提起過,似乎是一個什麼都會接的異能組織,其中最厲害的當屬核心的“偵探”——江戶川亂步。
據說江戶川亂步擁有看透一切的異能力,想必當時少年身邊的那個孩子就是。
不
知道在擦身而過時,他是否也認出了自己。
不過,這麼一想,那孩子說不定是故意把琴酒送進警察局的也說不定。
如果不是這樣,他隻能歎一聲琴酒真是倒黴。
如果是這樣,他就要在心裡說一句“乾得漂亮”。
黑衣組織,外交官對於他們的了解也不隻限於資料,在和其他組織交往的過程中,他也聽其他組織說起過。
黑色的烏鴉?_[(”,“組織內的boss從來沒出過麵”“傲慢與無理的代名詞”以及“聽說他們在搞很危險的東西,比如人體實驗之類的。”
啊呀,那不就是社會的敗類嗎?
外交官表麵笑著,實則內心冰冷地盯著眼前的琴酒。
外人對他的評價一向很好,這其中當然當然有他演技的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是他本身的性格就很好。
但是,讓他感到這樣被冒犯的,這樣生氣的,說實話還真是第一次。
在前段時間,森鷗外對港口黑手黨內部進行了一次大清洗,留下來的都是能夠給他,給組織創造價值的“聰明人”。
他與這麼多組織進行過交易,當然知道黑衣組織的boss在想什麼。
或者說,港口黑手黨如今還活著的重要成員都知道黑衣組織這次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