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正因為他不被注視,才能順利的逃出去啊。
“不管是黑衣組織的boss還是琴酒,在他們眼裡,你們就隻是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如果殺死了再找一個就是了,他們也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們。”
“哦,對了,還有一層原因。”太宰治表情一變,露出了一個無辜又帶有些諷刺的。
“他們沒有腦子,太愚蠢了。”
諸伏景光一噎。
如果那些人算沒有腦子,那深入組織內部,到現在還沒將組織搞垮的他和安室透又算什麼?!
不行,細思極恐,不能再想。
“那麼,太宰君,剛才說的讓我在‘一些方麵注意’有是什麼意思?”
“哎~就這麼被我說出來,你竟然沒有感到害怕嗎?”
因為已經被對方拆穿,諸伏景光已經徹底卸下了偽裝。
男人輕輕地一笑,即使還留著看起來就十分紮人的胡子,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帥氣。
“你不是都說了嗎?是來提醒我的。
而且,都已經知道了這些卻沒有拆穿,沒有和黑衣組織說出疑似身為敵對組織的我的事情,太宰君是好孩子呢。”
“嘶啦——”
凳子被坐著並向後仰的太宰治向後拖出很長的一段距離,不知道有沒有在木質地板上留下痕跡。
“……你說什麼?”
少年的聲音十分乾澀。
“我說,太宰君是個好——”“啊啊啊!我聾了!聽不到了!”
還沒等一臉無辜的諸伏景光再說一遍,少年馬上提高了聲線,蓋過了他的聲音。
諸伏景光:倒也不必詛咒自己。
與太宰治安靜的對視半晌,諸伏景光微微一笑。
“太宰君是個好孩子。”
這一次,趁著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嘴皮子一禿嚕,快速的將完整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
“嗚哇……”
少年的總是卷翹著的,在平時看起來極其蓬鬆的頭發蔫蔫地垂下,像是一隻被人類用力擼過的黑貓。
他露出了惡寒的表情:“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直球,真的好可怕。
“你們這些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輕易說出這種話的啊?”
諸伏景光也是,花子也是。
但是,還是花子最過分!
他可是聽芥川龍之介翻譯過很多遍啊,花子那隻壞貓貓,到底是怎麼做到把“喜歡”甚至是“愛”這種話說出來的啊。
這樣,真的會讓他害怕的。
害怕沉溺其中,變成另一個陌生的人,變得不像他。
隻要一想到這樣,他就想縮回去,縮回那個隻有自己的地方。
不需要諸伏景光給自己答案,太宰治就彆過頭,快速呼吸了幾下,再轉過頭時便恢複了本來鎮定自若的樣子。
“到底要怎麼辦這件事不要問我,畢竟我可不
是什麼警方的臥底。”少年冷靜道,“我隻能稍微給點建議。”
“我一開始說的話是認真的,諸伏景光,你不適合做臥底,最好還是儘快離開,然後讓你所在的警方派出新的人來。”
“黑衣組織的人也許不能像我一樣看出你的不同,但是,你的心使你注定會在某個你不能察覺的舉動上使你暴露。”
“如果你真的執意要停留,那麼,就要做好暴露後逃亡的準備。”
“叮咚——”
幾乎是在少年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門鈴聲再次傳來。
諸伏景光與太宰治對視一眼,而後起身,走到了門口。
他本來以為打開門後會看見其他和他一起來橫濱的人中的其中一個,可是打開門後張望了幾下,卻發現沒人。
正當他覺得詭異時,腳下傳來了一陣叫聲。
“嗚嗚喵~”
這聲音含含糊糊地,像是含了什麼東西,諸伏景光反射性地向下低頭:“……花子?”
“花子?”
聽到這個名字的太宰治也起身來到了門口。
隻見橘色的貓咪端正地坐在門口,薄荷色的睜得很圓。
在它的嘴裡,正叼著一根細長的簽子。
簽子的末端被它叼著,其他沒有露出的部位被油紙套住,在紙上,分彆用中文和日文寫著“糖葫蘆”。
“唔咪。”貓咪再次叫了一聲,眼睛越過諸伏景光,看向他身後的太宰治。
似是在催促,又似是在打招呼。
[崽,工作完了嗎?]
[吾輩來接你回家啦,看,還給你帶了糖葫蘆哦?很好吃的哦?]
貓咪溫柔的眼中,寫著的是明晃晃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