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宰治曾經也哭過,並且也哭得像個小寶寶這件事,翠花就不和他提了。
——如果說了的話,它的崽一定會惱羞成怒,並且馬上大聲反駁的。
更何況,耳機另一頭的太宰治現在正處在一個不能說出黑曆史的地方,雖然有著“哪有小孩子沒幾個黑曆史”的觀點,但翠花還是會給他些麵子的。
貓貓聽著耳機內除了太宰治外的其他嘈雜的聲音,無奈地想道。
在它的注視下,中原中也和村瀨警官又說了幾句話,在這之後,他就毅然決然地轉身,走向了他們。
“我們走吧。”擦乾了淚水之後,褚發少年身上唯一能看出他哭過的地方就隻有那雙通紅的眼眶。
他垂眸,認真地看向翠花:“花子,你來警局,就是特地要幫我帶路的,對嗎?”
貓貓沒出聲,因為蹲坐而平放在地上的尾巴甩了一下,它的視線略過中原中也,看向他身後的村瀨警官。
村瀨警官注意到它的視線,還友好地揮了揮手。
“我已經跟村瀨聊完了。”中原中也的話讓貓咪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他身上。
褚發少年俯身,抱起了貓咪,而後補上了後半句話:“確定他沒問題我就放心了,不用再守著他。”
那樣做不符合他的性格,也太過應激了。
貓咪眨巴了一下眼睛,耳機那頭的太宰治顯然通過貓咪項圈上的鈴鐺看到了這一幕,笑聲戛然而止,而後馬上“嘖”了一聲。
“洗澡,今天回去後一定要給花子你洗澡。”太宰治嘀嘀咕咕,“否則要是感染上了蛞蝓病毒怎麼辦,真是太糟糕了。”
翠花無奈地“喵~”了一聲,引得中原中也低下頭後投來的詢問目光。
太宰治卻知道那是在回答他自己,馬上嚴肅地道:“花子,你可不要逃,就算不算上這件事,你也已經很久沒洗澡了。”
“更何況這幾天在外麵瘋跑,沾得身上全是土味!”
“所以,你就不要反抗了!”
翠花:……
貓貓歎氣。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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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倫·坡用異能力所創造的書中橫濱世界中,在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無非就是在太宰治解釋完所有事情之後,不包括沒有話語權的魏爾倫和昏迷著的白瀨的剩下幾人約好等出去後就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後麵該怎麼辦。
據太宰治說,抓住魏爾倫並不代表著後麵的事情得到了解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而幾人最後約定聚在一起的地方,就是“舊世界”酒吧,也正是翠花接上中原中也和亞當之後帶著他們前往的位置。
舊世界酒吧內,中原中也一推開門,就聽到了來自酒吧內不知名地方傳來的太宰治的嘲諷聲。
“喲喲喲,這不是那個誰嘛,我們的哭鼻子小屁孩兒中也,你現在
還在哭嗎?”
因為確定了村瀨沒問題而心情變好了一些的中原中也連太宰治的影兒都沒見到就聽到了這道讓人厭煩地聲音,當下眉毛一豎,眼神四處搜尋一邊往裡走破口大罵:“鐵咩——?!你這個偷窺狂魔青花魚,又把竊聽器藏哪了?”
哭鼻子小屁孩兒。
偷窺狂魔青花魚。
你彆說,還挺對應的。
中原中也剛說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嘶”了一聲:“你這家夥,不會還沒把花子項圈上的竊聽器扔掉吧?”
“這件事花子也沒什麼意見哦,我為什麼要扔掉,扔掉了的話,我們不就沒法聽到你剛才那個可笑的樣子了嗎?”
“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屁——”中原中也的聲音戛然而止。
自從進了酒吧後,原本料想的人一個都沒影,唯一出聲的太宰治也就隻能聽到聲音而已。
而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酒吧深處,這裡唯一的長沙發上此時已經坐滿了人。
太宰治坐在沙發的最中央,而他的旁邊皆是中原中也熟悉的人的樣子。
即便已經見過村瀨警官了,但愛倫?坡的書中的村瀨警官從頭到尾都是假的,現實中的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受到傷害。
但是,那也僅僅是他一人而已。
少年停在了茶幾前,垂眸,看向對麵的沙發。
“外交官,”經曆了麵對村瀨警官時發生的突發狀況,懷中抱著貓的中原中也現在也隻是急喘了一聲,然後才一個一個念出和太宰治坐在一起的人中幾個人的名字,“鋼琴師,阿呆鳥,冷血,外科醫生。”
“晚上好,中也。”完好無損的外交官柔柔地笑著,抬手打了個招呼,“在書中看到我的樣子時有沒有嚇一跳啊?抱歉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