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本體的中原中也承受住了異能,而真正的實驗體卻變成了那副樣子,到最後連白骨都不剩下……”太宰治的聲音陰冷,暗含諷刺,“不知這對他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在魏爾倫爆發的緊要關頭,翠花隻將中原中也救出,而那個隻剩下戰鬥本能的白骨,則被留在了原地,最後被魏爾倫爆發出的能量徹底摧毀,再也看不見了。
他殺死了自己的另一個弟弟,即使他隻剩下一具白骨,但這也夠魏爾倫愧疚的了。
但是,還沒等這種愧疚的感情產生,他就聽到了一聲“嘶——”
一抬頭,隻見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懷中的橘貓:“乾什麼啊,乾什麼啊花子?為什麼要打我,我做錯了
什麼啊?”
貓咪淡定地收回了爪子。
[雖然已經很久都沒這麼做了,但吾輩絕對不會忘記初心。]
[那就是——黑泥禁止!黑泥禁止!]
翠花打斷了崽崽的施法,翠花對自己非常滿意。
而被貓咪打斷之後,太宰治的確沒法再黑泥下去了。
他任勞任怨地歎了口氣:“總之,還有一件事就是,在調查團回到他們來的地方後,中也會被帶著去見他的父母。”
“亂步先生讓我問你,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去。”
少年的語氣飄忽:“‘畢竟你也算是他的哥哥,即使他並不承認你’,這是他的原話,我給你帶到了。”
父親,母親。
這個詞對魏爾倫來說太過遙遠了。
他隻見過他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牧神”,隻不過在一見麵後,他就將“牧神”殺死了。
所以,他無法對父母產生什麼正麵感情。
父親,母親。
窩在少年懷裡的貓咪也陷入了沉思。
因為這兩個詞對花子來說同樣太過遙遠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貓咪從真正的很小的時候,貓媽媽就不見了。
流浪了好久好久,久到快要因為吃不起飯餓死,久到因為怕餓死而翻遍垃圾桶,久到小小的翠花因為食物而學會跟其他貓咪打架,才被前主人撿到,用衣服兜回了家。
前主人的父母也不喜歡貓咪,覺得翠花麻煩,還臟,經常拿翠花說事,所以,翠花也不喜歡前主人的父母。
因此,在見到太宰治之前,和貓咪相依為命的就隻有前主人一個女孩子而已。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比周圍的小貓貓思想都要成熟的翠花一開始也沒把這個世界的貓媽媽當成媽媽。
因為它已經是隻成熟的貓咪了,因為僅憑它一隻貓咪就能照顧好自己的崽崽。
不過,翠花還是知道的,父母,意味著中原中也會有一個依靠,擁有一個可以撒嬌的地方。
想到這裡,貓咪突然抬頭,看向了太宰治,目光所及之處就隻能看見少年的下顎。
這一年,太宰治長大了不少,原本圓潤的部分不能說是有了棱角,也隻能說是開始慢慢消退,開始變得像他幾年後長大時溫潤的麵容。
它的崽崽。
貓咪悄無聲息地想道。
崽崽,這麼小就離了家。
這是不是說明,他的父母,也不是他能夠依靠的存在呢?
貓咪的眼神逐漸堅定。
[沒關係,崽的父母壞,貓對崽好就足夠了!貓會給崽崽雙倍的愛!]
貓貓爪爪拍了拍少年的手臂。
聽到貓咪說話的魏爾倫:?
太宰治卻沒有在意貓咪的動作,隻以為翠花是無聊了。
他看著魏爾倫,笑得惡劣:“這件事我和亂步先生商量過,不打算告訴那個小矮子。”
“然後等到他自己發現了,肯定會感動得哭出來,這個時候就可以儘情拍他的黑曆史啦!”
“哈哈哈哈哈!”
少年笑得肩膀一顛一顛,懷中的翠花也被一顛一顛。
翠花:……
有點ooc了哇,崽。
翠花有些摸不著貓貓腦殼。
孩子活潑是好事,但應該也不是這麼個活潑法吧?
崽崽來接它前,是不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還是說,是因為最近的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