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冬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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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華郡城隍廟休沐的日子過得很快,一切並無異樣,轉眼到了冬至日。

南華郡冬至有吃湯圓的習俗,這一回塗玉好不容易回來了,城隍奶奶決定親手做一些。

往日裡,每逢城隍奶奶做應節的食物,城隍爺爺、塗玉和綿綿都會來幫忙,今日也不例外。城隍奶奶做指揮,桌上擺著一應食材,城隍爺爺負責擀湯圓皮兒,塗玉和綿綿負責準備餡料,有黑芝麻、紅豆和山楂。

這些日子以來,飛廉被城隍奶奶做的各種美食俘獲,經常時辰還沒到,便已經在桌前守著了,今天見大家都在後廚忙著有說有笑,便也跟進來了。

塗玉一抬頭,見飛廉竟然進了廚房,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他一眼,飛廉便順著她的眼神,站到了她身邊,湊近了瞧她手中正在去核的山楂。

綿綿原本和塗玉挨著,見到飛廉過來,忙往裡麵躲了躲,將塗玉右邊的位置也讓了出來。倒不是因著她和阿狸一樣有著某種八卦的癖好,而是她作為一隻比兔子膽子還小的羊,實實在在對這隻大名鼎鼎的天狗有些害怕。這些日子以來,綿綿對飛廉的原則是能避則避,儘量繞道。

塗玉見綿綿往裡麵讓,她便跟著往裡麵讓了一步,給飛廉留出了一個十分寬敞的位置。

誰知,這隻天狗竟然也挪了一步,跟過來繼續盯著她手裡的山楂:“這是什麼?”

“山楂……之前不是吃過山楂味兒的糖嘛。”塗玉停下手裡的動作,側過身看向他。

山楂味兒的糖,飛廉回憶了一番,這隻兔子上次給他的糖早就吃完了,那麼多味道,除了桃子味兒的,其他味道記不清了,反正沒有難吃的。原來,山楂長這樣。

塗玉見他這樣好奇,索性將手中一碗山楂和一根筷子一起遞給他,“要幫忙嗎?你來吧。”

飛廉瞟了一眼筷子,並沒有接,眼神又移到山楂碗裡,挑出一顆最紅的,放進了嘴裡。

塗玉強忍著笑意,並沒有阻止,果然,下一刻就見到那隻天狗臉上露出了一個被酸到的表情,眉毛擠成了一團。塗玉趕快將碗和筷子放下,踮起腳用一雙手捂住他的嘴。

“這可是你自己要吃的,不可以吐!”塗玉的手捂地緊緊的,一邊說理由:“這個季節人間的山楂可是很難才存下的,不能浪費。”

飛廉口中滿是酸澀的味道,他本能想要吐出來,偏偏那雙溫熱的手一捂上來,酸味好像瞬間不見了,不僅酸味,其他的感覺也消失了,隻剩下那雙手上傳來的溫度,不知不覺地將那顆山楂咽了下去。他垂眼看向麵前這隻兔子,見她一雙眼睛裡麵是藏不住的笑,幸災樂禍的樣子。

塗玉見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像是看入神了,她騰出一隻手,在飛廉眼前揮了揮,“喂……看什麼呢?”

她那隻手的手腕卻被猛地捉住了,塗玉嚇了一跳,放開了捂他的那隻手,身子往後退。

飛廉意識到她的動作,趕緊放開了她的手,轉身一溜煙兒出了廚房。

“什麼意思?”塗玉摸了摸突然被捏了一下的手腕,有些莫名其妙,轉身,卻看見城隍奶奶正意味深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