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就更不會管了,乾脆交上了管家權,由著劉氏折騰去了。不過她冷眼看著,明麵上是兩萬多兩,私底下遠遠不止這些。威遠侯府都快被劉氏搬空了。
那些姨娘們倒是私下裡抱怨了幾句,可沒人敢當麵鬨,畢竟嫡庶尊卑有彆,隻要不短她們的用度就好。唯有趙姨娘,憂心如焚。威遠侯府都快成空架子了,將來她的一雙兒女該如何是好啊。偏她的焦慮又無人可以傾訴,隻能咽下這苦水。
半個月後,鐘離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滿腔的欣喜,在家人的殷切期盼和依依不舍的眼神裡,離開了侯府,奔向自己的新生活。
江源正在不遠處等著他呢。
隻是沒過幾天,鐘離就受不了了。首先,他不能和江源一起走,因為這不合規矩,其次,出發沒多久,江源就因為受不了長途跋涉之苦,且越往北走,天氣越寒涼,江源直接病倒了。
鐘離憂心忡忡,好幾次都想不去北玄,直接帶著江源遠走高飛算了。原本他還顧慮重重,想著半途而廢,傳出去不大好聽,可眼看著江源病的越發重了,他也顧不得其他了。
於是鐘離打算改變計劃,提前死遁,帶著江源改道去南邊,尋一處山清水秀氣候宜人之處定居,功勞前途也好,爵位傳襲也罷,都比不上阿源重要。
於是鐘離花錢找了些人手,提前踩好點,冒充打家劫舍的匪徒,阿源自然是被搶劫的對象,而他則是救美的英雄。當然了,他單槍匹馬,力有不逮,不慎被打下懸崖也屬正常。
為此,他特意和江源再三推演了許久,確保萬無一失後,方才放心。
江源還是很擔心,“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有事的。隻是事關我們的日後,你一定要保管好那些銀票!”鐘離叮囑道。此次出門,劉氏一共給了他四萬兩銀票和一些散碎的銀子,他將這些銀票分成兩份,一份在他身上,一份在江源身上。
這四萬兩銀票幾乎將整個威遠侯府搬空了。鐘離覺得理所應當,這威遠侯府本就是他的,現在他不過是提前預支罷了。
至於他走之後,威遠侯府以何度日,就不再他的考量範圍之內了。母親聰慧,定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身為人子,他要做的是好好保重自身,方才不辜負母親的期盼。
江源點點頭,拿著鐘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一直貼身放著,寸步不離。”
四萬兩,省著點花,許是夠了。
一切準備妥當,隻等著明日的到來。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鐘離借口如廁,脫離了隊伍,結果聽到前麵不遠處有動靜,他對著隊伍叫了一聲就自告奮勇上前幫忙去了。
等隊伍趕上前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鐘離和一個男子被匪徒們打下山崖的場景。
匪徒們見有人來了,一哄而散。
負責護送的官兵們仔細尋找了一番,沒有發現鐘離的行蹤,本想著繼續尋找,可他們有軍令在身,不能耽誤太久,隻好繼續前進,同時上報鐘離的死訊。
鐘離的死訊傳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