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做到的選擇。
於大寶附和地嗯了一聲,“是啊東陽,你想清楚。”
徐珊卻沒有跟著附和,不吃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該說的結果她都說了,也就沒必要再過多勸解。
這事啊,就沒有一個完全正確的做法。
從調解室出來後,徐珊看到門口站著的李麗,徑直走了過去,“於東陽現在不肯給你兒子捐骨髓,這事其實本來就和他沒關係。你回去跟袁正宇說一聲,他要是讓於東陽坐牢,那我就讓袁正宇也是坐牢。到時候袁家肯定要被查封,你帶著一個生病的兒子,肯定是過不下去的。所以,我勸你聰明點,讓袁正宇彆咬這於東陽不放。”
“不是,他怎麼能那麼絕情呢?”李麗眼眶濕紅,她本就生的媚,這麼欲哭不哭的樣子,是真的勾人,“磊磊好歹是他親弟弟,磊磊什麼都沒做錯啊,我和正宇是真心相愛的,東陽為什麼要一直記恨我們呀?”
徐珊已經轉身邁出去的腳,聽到這話,又收了回來。
她最討厭白蓮花,和道德綁架了,“我問你,那於東陽做錯什麼了?他媽媽又做錯什麼了?你現在覺得你兒子可憐,那你當初彆破壞彆人家庭呀,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說完,她對一旁的李廣泉三人勾下手,出了警局後,回到縣城的家。
徐珊買的房子在一中邊上,有三室一廳,每個月他們都會在這裡住三四次,所以室內還算乾淨。
徐珊進屋後,讓李廣泉去燒茶,她和於大寶還有嚴彪坐在客廳,“咱們呢,給袁正宇兩天時間,他要識趣,我就不動他。”
於大寶忍不住插話,“這麼多年,袁東陽做生意一直有披露,我有收集到一些證據。”
他和外甥一樣,也記恨著袁正宇,偷偷摸摸積累了不少東西。
“行,那你都拿出來準備著。”徐珊看向彪哥,“彪哥你打個電話給伍姐吧,她現在肯定擔心著,實話實說就行。”
嚴彪嗯了一聲,坐到電話邊上打電話。
到縣城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徐珊起了個早,去附近的市場買了菜,回來做完飯,讓嚴彪給帶到警局給於東陽吃。
徐珊在等袁正宇回複時,帶著李廣泉去縣城的店麵轉了轉。
在江城縣城,徐珊一共有四家分店,其中最早林智的開的那家最大,他們便先去林智那。
轉完四個店麵後,又是一天過去,徐珊拖著疲憊的身子,和李廣泉回到自家小區。
他們家住四樓,走到三樓時,徐珊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攔住李廣泉,兩人現在樓梯邊上,聽著樓上的於玲玲說話。
“表嬸,你哭什麼啊,這家人住在這種地方,一看就是沒錢的窮光蛋,你讓表叔多拿點錢給他們不就行了。”於玲玲說,“要是再不行,就找人天天來鬨,誰怕誰啊。”
徐珊這算是見識到於玲玲的真麵目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偏頭看了李廣泉一眼,見他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這人都找到家門口了,該打發還是要打發。
徐珊先轉彎上樓,看到蹲在門口哭的李麗,還有站著的一臉不耐煩的於玲玲。
李廣泉隨後跟在她身後。
站在高處的於玲玲一眼就看到李廣泉,嚇得後退半步。
徐珊停在樓梯的一半,“既然要請人找我們麻煩,那就快點去吧,不過現在還是請你們讓開,我要回家了。”
“這是你們家?”於玲玲不敢置信地看看徐珊,最後尷尬地看向李廣泉。
“是啊。”徐珊點頭,揮手示意讓她們走開。
李麗看到徐珊,立馬哭著站了起來,“徐珊,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當初是我和正宇做錯事,正宇說了,不會追究東陽的責任,你幫我和東陽說說吧,他就那麼一個弟弟啊。”
“抱歉,這是於東陽的事,我勸不到。”徐珊不會做這種事,“既然袁正宇同意和解,那就早點去警局把人放出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再去找你們麻煩。”
她不是檢察官,也不是救世主,不惹到她,就不會主動去懲奸除惡。但如果有人要惹她,那自然是要加倍還回去。
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李麗卻不肯挪動,“徐珊,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呢!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徐珊笑了,“那你去求於東陽啊,跪著求,還是負荊請罪,都可以。你在這裡和我說有什麼用,我的骨髓又救不了你兒子。”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嚴彪露出上半身,“你們彆理她,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