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梔的劍不依不饒地黏在那人脖頸,“誤會?臨陣脫逃是為懦弱,推女人擋刀則為無恥,不該殺嗎?”
“狼三救我!”梁則失聲喝道。
開山斧應聲而出,直直劈向秦梔的頭顱,秦梔不屑地回頭望去,隻見狼三眼底帶著幾分猶豫,硬著頭皮衝了上來。
列缺劍旋出劍花,狼三呆愣在原地,脖頸溢出了一道血痕。
“就這麼不禁打麼……”秦梔喃喃自語,麵上甚至有些不儘興。
她可連一絲內力都沒釋放呢。
梁則驚恐的呼聲還未出口,寒芒一閃,已是說不出話來。
“況且,誰說我放過他們了?”秦梔勾唇冷笑,“為非作歹的匪徒,也配得到原諒?我在他們身上打了烙印,待我尋到真正的頭目時,再殺不遲。”
是啊,羽人秦梔向來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兩具身體轟然倒地,秦梔拍了拍染上冰雪的寬袍衣袖,忍不住蹙眉吐槽道:“這宿主什麼品位,穿得如此鬆弛臃腫還怎麼揍人?”
三年不打架,功夫都生疏了,方才狼三那偷襲的斧頭落下,秦梔險些動用了內力,她與人對戰向來喜歡以武學製勝,不到萬不得已必不會讓本命靈獸附體。
“多謝大人相助,幺娘感激不儘、無以為報!”
秦梔被這嬌滴滴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彎腰拉起跪在自己麵前的幺娘,道:“不必謝我,路見不平、拔劍相助罷了。”
眼看幺娘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秦梔連忙打斷她的謝詞:“如今天色已晚,留你們倆在這深山我也不放心,這樣吧,你們要去哪,我稍你們一程。”
說罷她張開雙翅,月亮爬上枝頭,湛藍的羽翼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絢麗,每一根翅羽都如同流星劃破夜空,又如電流飛掠蒼穹,散發出耀目的光芒。
驚魂未定的少年望見靈獸附體狀態的秦梔,眼睛瞬間布滿崇拜之色,秦梔從梁則懷裡摸出玉佩還給幺娘,一手一個托著二人肩膀朝白帝城飛去。
白帝城門口,秦梔放下二人,又將手腕上係著的玉牌放在幺娘手中。
“我知你們來自南詔王室,此去白帝城必是有急事求助,拿著這個可以快些見到他……見到白帝陛下。”秦梔一時嘴瓢,連忙改了口。
那小子現如今可不是她能使喚的小弟了,他已是九天大陸真正的主宰,萬民信仰的人間神祇。
他們所在的九天大陸以帝城為中心,坐落著三個王國,百川、南詔和新月。
而秦梔所處的扶桑山便在帝城三百裡外的群山當中。
待秦梔走後,少年望見幺娘雙手顫抖地捧著玉牌,不解問道:“這個有什麼用嗎?”
幺娘摸了摸少年的頭,解釋道:“殿下,有了這個,白帝城任何一處關隘都攔不了我們,哪怕是陛下的寢殿,那個秦大人當真了不得……”
少年哪懂這些,一個勁催促:“那我們快些去找陛下吧,求他幫幫姐姐!”
——
秦梔走到無人處蹲下身子,半個時辰的飛行已是省著內力用的,可一旦她動用內力,墟鼎便是劍刺般劇痛,如今竟佝僂著腰背久久無法起身。
她解開識海的封印,係統哭哭啼啼的聲音頃刻間穿透她的雙耳。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被人拋棄,如今又被關在小黑屋不見天日,這日子沒法過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