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挖了一個接一個,她真是服了!
如今修為大跌,若商嵐有意為難,她又怎能相抗?
她伸手摸出提力丹,若真動手,怕是隻能以此保住性命了!
“是你,你竟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商嵐一雙劍眉豎起,咬牙切齒地望著秦梔,“便是你騙我徒弟一擲千金修了邪術,如今他修為散儘,你可滿意了?”
眾人嘩然一片,這不比說書人的故事更為精彩?
秦梔蹙了眉,不悅道:“商峰主,若無證據便隨意指摘,恕我不能接受。”
接著秦梔捏訣設了道屏障,逼音成線道:“同為扶桑山峰主,刀劍相向已是觸了門規,何況還有長老閣執事在場。”
方才二樓雅間散出的一縷氣息,便是扶桑山一位隱世長老,秦梔曾與之有過幾麵之緣,認得這氣息。
既實力不濟,那便隻好繼續借勢了。
“倪長老,還請您主持公道!”秦梔方才便引了一道音傳給二樓某處雅間,此時隻要倪長老有所回應,便是給秦梔撐了場子,商嵐便沒辦法再動她。
聽了秦梔的聲音商嵐麵色發青,一雙渾圓的眼死死盯著秦梔。
過了半晌,未見倪長老回應,商嵐怒極反笑,道:“還想搬援兵,這哪來的長老?”
商嵐這話未避著眾人,沒有秦梔那般謹慎,長老悄悄出山便也罷了,竟躲在茶館聽故事,傳出去恐怕又是一莊逸聞,天下不知多少人會拿倪長老開玩笑。
秦梔想借倪長老的勢,便要替對方考慮後果。
可商嵐卻直言道出,已是犯了忌諱。
因而倪長老輕歎了一聲,逼音成線對二人說:“商嵐欲傷同門,罰閉門思過三日,立即回森羅塔執行。”
“!”商嵐猛地回過頭看向那雅間,秦梔嘴角都忍不住勾了勾,她如此行徑,便是犯了同樣的忌諱,長老是不會想讓旁人注意到他的。
於是秦梔上前道:“商峰主,您要殺先生,怕是二樓雅間的諸位都不會同意,您確定要與大家為敵麼?”說著,秦梔掃視二樓一圈。
“秦梔!”商嵐咬牙切齒,有倪長老在,她不敢放肆,於是甩了甩衣袍憤然離去,秦梔斂了笑意,朝在座諸位作揖道:“感謝諸位幫在下解圍,來日有緣請大家喝茶。”
說書人扇子一展,繼續娓娓道來,可秦梔已然沒了繼續聽的興致,她收拾好背簍走出茶樓,對係統問道:“顏戈的事,給我說清楚。”
聽見她語氣裡的凝重,係統連哭都不敢哭了,輕聲細語答道:“一年前,顏戈閉關修煉,不慎走神被邪氣入侵,剛巧碰上了宿主,宿主用內力買了枚驅邪丹救他一命,自此顏戈對其言聽計從。”
“半年前宿主不知為何沾染了合歡散,騙顏戈需要渡內力抵抗毒性,於是顏戈在拍賣場一擲千金買下攝靈心法,將一身修為儘數給了宿主……”
“顏戈現在何處?”
“自是森羅峰。”
秦梔撇撇嘴,喃喃道:“看來以後見到森羅峰的人我得避著一些,先是鐘亭月,再是商嵐與顏戈,尤其是顏戈。”
“可是他也曾真心待您……”係統有些遲疑。
秦梔冷著一張臉,麵露疑惑地攤攤手道:“他報的是宿主的恩,與我有何關係?”
係統不知哪來的膽量,竟然頂嘴道:“你不惜用僅剩不多的內力救李聞雪,還承受著萬劍穿腹之痛為褚雲祁燒了隕冰室,可為何到了顏戈那裡,便唯餘一句‘得避著一些’?”
秦梔打斷了他的話,“救大師兄,因他自小於我有恩,我投桃報李;善待褚雲祁,因他是我的徒弟,我本就該偏心他。”
“我所做的一切從來都不與宿主有關,她是她我是我,即便旁人分不清,可我自己得拎得清,若要我承擔旁人造下的罪業,我又何其無辜?”
秦梔先是駁斥了係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