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輕握了下程萱的半掌,眼中透著溫和。
“我叫溫沉,與你不相同,我不是這裡的學生,我和這裡的李明山老師是朋友,閒來沒事,便喜歡在這裡曬太陽。”
聽到溫沉話語中的名諱,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詫。
“你竟然和明山老師是朋友,真看不出來。”
程萱打量了一眼溫沉,溫沉看起來雖說沾些風度翩翩,但是光看倒也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
“明山老師學識淵博,並且實力也不容置疑,在院中所有長者的序列中,明山老師文進前三,武進前五,其性格也是琢磨不透,聽其他長者說,明山老師根本沒有朋友,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程萱兩隻眼眯成了一條縫。
“哦?”溫沉很是疑惑“咱倆說的是同一個人?”
“咋?不是同一個人,還能是兩個人?我們院就一個叫李明山的。”
“好吧”溫沉無奈的攤了攤手,“興許是老師這張身份卡的緣故吧”
程萱沒聽出這話的意思,旋即擺了擺手。
“總之呢,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有什麼困難,找我程家,我一定傾力相助。”
“好的。”
溫沉點了點頭,“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程萱剛想答應,便看不見了溫沉的蹤影,隻有一陣微風吹起了她的發梢。
“耶?人呢?這麼快?”
溫沉略過前院,走在了一條走廊上,在途中看到了許多弟子正在刻苦修煉,冥想,他不經意的搖了搖頭。
“嘖,努力的少年人啊,總會有回報滴。”
溫沉說的這句話,要是被彆人聽見,定會惹笑,畢竟他也是個少年郎,少年說少年,倒也是個樂事。
走了好一會,溫沉來到了一處名為“山河閣”的雅致閣樓前,他嘴角輕輕一撇,走姿也變得很是大咧,推開門就衝裡麵大喊:“李明山!大爺來找你玩嘍!”
“進來,關門,來二樓。”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溫沉聽到後倒也照做,但卻暗地裡陰陽怪氣的學了一嘴。
進來~關門~來二樓~
來到二樓,一位氣質儒雅,神態冷清的青年人正坐在榻前的茶桌上,品著香茗。
“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裝味兒,在這你倒裝起清冷嚴師了,也不知是誰當初在清河鎮硬拉著我要跟我結拜,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溫沉用手揮了揮身旁的空氣,似是很討厭這茶香味。
李明山撇了一眼溫沉,剛想招手示意他坐下,溫沉便自覺地拎起旁邊的酒壺坐到了他對麵。
把劍放在了身側,仰頭就是一大口酒,他擦了擦嘴,道了句爽,正首看向李明山那滿是黑線的臉,如水的笑意被他壓了下去。
“你可知你們院的弟子都是怎麼介紹你的?”
“哦?”李明山提起了興趣。“怎麼介紹的?”
“她說你文武兼備,冷清不近人,在全院的長者裡,名列前茅,其他幾個我倒是認同,冷清不近人我倒是沒看出來。”
溫沉將臉湊近來,問了句:“你覺得你是嗎?”
李明山挪過溫沉的臉,眯著眼睛說道:“你懂不懂啊,這叫師者顏麵,我要是每天像你似的,我還能服眾嗎?”
溫沉咋舌,“好吧,也算是個很好的理由,所以在私下裡,咱能不能彆裝。”
“奧”李明山應了聲。
“說說你的事,這麼多年,如今還是沒結果嗎?”李明山抿了一口茶,問道。
溫沉的臉色一下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