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痕一笑了之,什麼鞍前馬後,縱死不辭的,他並不在意。
“溫沉,你先回去吧,為師和你師姐還有要事須辦,之後自會再去找你。”
溫沉剛要答話,兩人就已經不見蹤影了,隻有一道輕風從他的臉龐劃過。
“我……我還沒說我住哪呢。”
“師父神通廣大,不用我說,應該也能找到我。”他心想。
溫沉歎了口氣,轉身離開落天森林向著武安郡的方向走去。
武安郡。
武安郡的主乾道上仍然很熱鬨,現在是上午時分,道路上的人來來往往,有吆喝叫買聲在周圍回蕩。
“嗒嗒”
一陣匆急馬蹄聲從前方傳來,其中還夾雜著行人退讓的嘈雜聲,頓時間整個主乾道上就隻剩溫沉和零星的幾個人還愣在中間,旁邊有個中年漢子想要把溫沉往旁邊拽,溫沉卻沒搭理上。
溫沉定睛一看,前方是一匹烈焰龍馬正在疾馳,其後還緊跟著四匹烈焰馬。
為首的烈焰龍馬上是一位女子,臉帶麵紗,見其衣服飾品的華麗應是個富家子弟,而後麵的四匹烈焰馬上的人就很普通了,應該是為首的侍衛。
“閃開閃開。”
那四個侍衛在麵紗女子身後嗬斥著行人,方便為首女子的通行。
其他百姓都緊忙避讓,但不免還是有被馬匹撞到的人,可起碼那些人都是想要避讓的,但是輪到溫沉,他卻連要動意思都沒有。
“前麵的,怎麼還不讓開!”
溫沉挑了一下眉頭,眼中帶著不解。
就在為首女子快要撞到溫沉,麵露慌忙之際,溫沉一手拽住馬匹的韁繩,坐到了麵紗女子的身後,雙手狠狠一拉,將烈焰龍馬勒停了。
身後的四名侍衛也直接勒停了馬,麵紗女子轉頭瞪了一眼溫沉,溫沉嘁了聲,直接跳下馬來,來到了麵紗女子的麵前。
“你這刁民,想乾嘛!?沒聽到閃開嗎?還敢坐到本小姐的馬上!”麵紗女子喝道。
溫沉搓了搓手指,滿不在意的說道:“沒聽到,怎麼滴?”
麵紗女子很是氣憤,她身後的四名侍衛直接下馬來到溫沉麵前想要動手,但是溫沉接下來所言卻讓他們停了下來。
“你們可有軍中急情?你們可有手拿詔旗詔書,或者說退讓令?還是說你們有官府任務?”
溫沉的幾句話把四人問懵了,他們搖了搖頭。
“沒有?都沒有?”溫沉再次確認。
回應他的是沉默,溫沉直接大喝道。
“那你們憑什麼讓我們閃開?那你們又憑什麼在主乾道上策馬疾馳!?”
麵紗女子氣憤的下了馬,來到溫沉麵前。
“就憑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哦?”溫沉挑眉。
“惹不起的人?我誰都惹得起,我一無老,二無小,孑然一身,有什麼是惹不得的?”
“還有,你知道我為何會如此直接將你們攔下嗎?”
溫沉的話讓麵紗女子提起了興趣,“為何?”
“一是你一看就是個富家的紈絝子弟,二是你們沒有任何公文依仗就肆意在街道上疾馳,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撞到了人!”
溫沉指著麵紗女子,一臉嫌惡。
“你什麼眼神!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麵紗女子拍下了溫沉指著她的手。
“她們不過是一介草民罷了,撞到就撞到,有什麼好說的。”
溫沉搖了搖頭,一副氣笑的表情。
“還真是個刁蠻小姐,你的父親沒教過你禮義廉恥是嗎?”
“如此刁蠻,你應生在草窩自生自滅,而不應生在富貴家坐享其成。
“明明世上比你品質好的人這麼多,卻偏偏你生成了小姐,還真的諷刺。”
麵紗女子被溫沉懟的不知所措。
“我勸你,趕快去扶起你撞到那位大嫂,積點陰德吧。”
眾人的目光彙向溫沉此時指著的方向,那裡有一位中年婦女正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痛苦呻吟。
麵紗女子轉頭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向溫沉。
“你倒是一個老好人,我若是不扶呢?”
“不扶?那我就摘下你的麵紗,讓你好好出個名。”
溫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皆是玩味。
麵紗女子下意識的戴緊了麵紗,她冷哼道:“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福氣看到!”
語落,麵紗女子就命令她的四名侍衛對溫沉動手。
“鋒——”
四道刀出鞘的聲音在溫沉周圍響起,那四名侍衛已經把溫沉圍住了,一個個手拿著利刃,麵露凶光。
溫沉掃視了一眼,嘴角微揚。
“兩名源道巔峰,兩名黃道一重天,這就是你們富家子弟出行的侍衛陣容?”
“不過爾爾。”
四名侍衛哈哈大笑,他們沒有在溫沉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修為,甚至連氣息都察覺不到,分明就是個凡人,還在這裡自說大話,嘲笑他們。
不過他們沒有想過,察覺不到修為可以用凡人來結論,但連氣息都察覺不到就值得揣摩揣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