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才剛剛生產,怎麼能立馬照顧孩子?
他當即匆匆來到主殿,桃香正在門口守著,見他來了準備行禮,被他揮手製止:
“愛妃和公主可是歇息了?”說到新得的女兒,漢憲宗滿臉笑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很是喜愛小公主。
“是。”桃香也壓低聲音,怕吵醒裡麵的兩個人:
“公主殿下哭鬨不休,但是很粘著娘娘,在娘娘身邊就安靜乖巧,所以娘娘和公主一起歇息了。”
漢憲宗聽著桃香描述的一切,心裡癢癢的。
要不是理智告訴他要讓裡麵兩個人休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進去看看。
不過以後看的機會還多得很,漢憲宗現在最著急的就是趕快給女兒擬定一個好聽的名字和封號,讓闔宮上下都知道自己對小公主的寵愛。
在走出未央宮前,他又耳提麵命了一番宮裡的奴才,這才急匆匆回了勤政殿,召集了不少學士進宮。
協辦大學士見今日不上朝,又突然得了漢憲宗的召見,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急事,接到旨意後就著急忙慌朝著宮裡趕。
結果到了之後,就見漢憲宗正拿著不少竹簡翻來覆去的看,桌麵上擺了許多宣紙,地下還捏成團丟了不少。
禦書房裡丟了一地的紙,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協辦大學士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老臣拜見陛下。”
短暫的驚愕之後,協辦大學士行禮。
“愛卿何必多禮?”聽見協辦大學士的聲音,漢憲宗猛的抬起眼來,眼神一下就亮了:
“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朕想一想長公主的名字。”
“長公主?”協辦大學士並不知道今早上皇貴妃誕育了一位公主的消息,聞言還有些懵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皇貴妃今早上為朕誕下了一位小公主。”說到這裡,漢憲宗唇角染上一抹寵溺,明顯很寵愛那位剛出生的長公主:https:/
“很是漂亮可愛,朕想了半天,都覺得沒有合適的封號,名字倒是想好了。愛卿素來學問好,不若幫朕一起想想?”
協辦大學士:“……。”敢情把他叫宮裡來就為了這件事?
他不是沒有見過寵愛子女的父親,但是沒想到陛下居然也會有這樣慈父的一麵。
協辦大學士見漢憲宗雙眼發亮,想著小公主都忍不住笑,一時間也樂了。
君臣倆商議了許久,一直在禦書房裡討論,花費了許久的時間。
而未央宮裡,謝姿月帶著女兒一起睡到了天快黑的時候。
漢憲宗輕輕走上前的時候,就見一大一小兩張麵容挨在一起。
大的那人天姿國色,即便才生產不久也難掩姿容。
小的目前看不出任何與大的相似的地方,但是兩人的唇珠如出一轍。
對比著這兩張相似的麵容,漢憲宗的心都軟了。
他上前摸了摸女兒的臉,不小心碰到了謝姿月的手。
謝姿月睡眼惺忪,看著麵前站著漢憲宗,有些驚訝:
“陛下怎麼來了?”
“朕想你們,就來看看。”漢憲宗盯著熟睡的小公主,柔聲說:
“小公主長得很像你,辛苦了。”
生產的疼痛會摧毀一個人的意誌,昨晚被無邊產痛攫住的時候,有好幾個時候謝姿月都想一頭撞死算了。
但是想著孩子,她還是忍住了。
一直以來都堅強的她,在聽見漢憲宗這句“辛苦了”的時候,沒忍住紅了眼睛。
“我不辛苦。”她笑看著漢憲宗:“給你誕育子嗣,是我心甘情願的。”
漢憲宗聽了這話,隻覺心下動容非常。
他抓著謝姿月的手,用兩隻手包住。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享受著這溫情的時刻。
就在謝姿月以為漢憲宗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說:
“朕已經想好了給小公主取什麼名字了,還有封號。”
他一邊說一邊看謝姿月,似乎有些邀功。
“是什麼?”畢竟是女兒的名字和封號,謝姿月很關心。
之前漢憲宗就不止一次說過,要是生下來的是個小公主,一定要給女兒取個最好聽的名字。
“萱草的萱,”漢憲宗沒有賣關子,眨了眨眼睛:
“取自’天子宣室‘之意,隻是因為是個小公主,所以用了萱草的萱。”
漢憲宗是真的想過,要是個小皇子,將來就儘心儘力培養他。
即便現在生下來一個公主,他也要將原先對女兒的一腔期待,表現在她的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