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緣由後更是大叫冤枉,辯解說自己開的藥方還在,而且藥渣也還在,全程沒有開不好的藥。
太醫渾身顫抖,冷汗簌簌流下。
謀害皇上和皇嗣都是砍頭的大罪,他可千萬背不起這樣的名聲。
跟著來避暑山莊的太醫不少,事關皇上和公主,容不得半點馬虎,謝姿月又宣召了其他太醫來看藥渣與藥方,得出的結論都沒有任何問題。
“要是沒有任何問題,為何皇上和公主會半夜腹痛不止?”想著臉色難看的漢憲宗和顧萱,謝姿月麵色冷厲。
“回皇貴妃娘娘,微臣看了一眼吳太醫開的藥方,其中有一味藥材是金銀花,若是陛下和公主殿下對此味藥材過敏,也容易引起腹瀉。”
一須發皆白的太醫謹慎道。
謝姿月一愣,過敏?
按理說要是藥材裡摻雜了任何不好的東西,這麼多太醫麵前也應該無所遁形。
既然他們都看不出來,說明吳太醫開的藥材本身是沒什麼問題的。
至於過敏,還真有可能……但是!
想到這裡,謝姿月有些無語,阿萱真是挑著不好的地方長,他父皇的容貌不選,過敏的地方倒是遺傳上了。
“那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彆注意的?”謝姿月還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無需太過擔憂,幸好這次放的金銀花不夠多,所以公主和陛下隻是腹瀉,以後太醫院有了備案,絕對不會再給陛下和公主開有金銀花的藥材了。”
之前那位老太醫恭敬道。
謝姿月聞言才放心,待太醫走後,回到臥房看見一大一小都懨懨看著自己,將方才的話轉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漢憲宗笑道:“阿萱像朕的地方還真不少。”
“不少也不好。”謝姿月涼涼道:“不過她調皮這件事怎麼都不像你我?”
漢憲宗小時候在宮裡身份尷尬,所以從來都不是跳脫性子。
謝姿月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就穩重。
怎的他們的女兒調皮得很,一天天總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以前朕沒人疼,自然不敢調皮。”漢憲宗正色道:“你可莫要太拘束著她,朕就喜歡她調皮的樣子。”
謝姿月有些無奈:“隻怕這個小魔王今日這樣,要安分兩天了。”
實則不然,第二日顧萱就活蹦亂跑了,絲毫沒有受前一天晚上的影響。
漢憲宗倒是虛了兩天,因為兩天沒有處理事務,所以堆積了一些。
這天他正和秦星在房裡議事,突然聽見門外有敲門聲。
兩人一愣,漢憲宗隨即眼神示意來福去看看是誰。
秦星也暫時停止了說話,而是看著外麵。
來福將門打開,沒看見外麵有人。
接著他耳邊聽見了一些動靜,視線微微向下,果然看見了顧萱站在門邊仰著頭,圓圓的大眼睛望著他,聲音洪亮道:
“我找父皇。”
她沒有多高,粉粉糯糯的,就像個小仙女似的朝著裡麵望了望:“父皇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