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從皇極閣回來後,雲嵐沒提她在茶室裡發生的事,是因為心虛。
雲巍也沒問,是因為感動。
起初他對師父撿到自己這一節總是心生疑惑,隻因記憶裡空空如也,他總也回想不起自己是何時拜入師門的。
直到昨晚,師父為了讓他獨自逃走,選擇了自己被妖族捉住,雲巍這才十成十的信服。
何其有幸,他的師父這般好。
若是不能在雙修時討得師父歡心,他便不是個好徒兒,又如何能讓師父忘掉諸如有琴軼之流的人呢……
一想到這,雲巍更賣力的撩撥雲嵐。
雲嵐覺得自己的丹田又打了個嗝。
太飽了!
她這死對頭也太補了,修行五百年,她築基結丹修為低的時候,都沒雙修一晚便能氣滿丹田過。
若是不刻意壓製,恐怕不到一年,她便能再升一個小境界,到時,她雲嵐還不得名震修真界……
不成不成。
她推開還想繼續求歡的雲巍,整理儀容,對他幽怨的神情視若無睹。
離開時,她還囑咐雲巍不許對他人提起昨晚的事情——當然指的是被妖族捉去一事。
然而雲巍的理解可大不一樣,他以為師父說的是兩人雙修一事。
他想起昨日師姐們的話。
高境界的找低境界的雙修,是對低境界修士的扶貧,是單方麵的賠本買賣——師父不讓他說出去,定然是出於為他好的原因……
一定因為他被師父特彆照顧的。不然,彆的低階弟子都來找師父,師父怎麼辦,他可怎麼辦!
師父的這份偏愛,他領悟了!也必然要領情!
想到這裡,雲巍原本那股幽怨就蕩然無存,他耳尖紅紅,抿著唇堅定地說:“師父,我定然守口如瓶!”
雲嵐隨覺得他那副神情有些怪怪的,但也沒覺出哪裡不對,便起身從雲巍的房間出去,轉頭尋徒兒烏夏冰去了。
……
烏夏冰昨日和師門幾人走散後,便想要快些回到合歡宗的樓船。
她最近做了檔子又騙感情又騙色的事,得躲著點人多的地方,這段時間暫且避避風頭。
畢竟,采了個戀愛腦的元陽,轉頭就偷摸跑掉的她,此時不宜在外長久逗留——
況且,烏夏冰是在隱山將那戀愛腦甩掉的,隱山距雲夢澤隻有二百裡,是離隱山最近的繁華地。萬一,那人在此處尋她可怎麼辦!
故此,烏夏冰是極不願出樓船,到皇極閣周圍遊逛的。可又怕師門看出她的異樣,她隻好隨眾人一起夜遊皇極閣。
如今一有機會能提前回去,她自然是要趕緊溜的。
可好巧不巧,她竟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她又熟悉又想躲的戀愛腦——方暮。
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烏夏冰裙邊的虞美人團紋靈髓禁步卻讓她發了愁,這禁步是師尊賜的防身法器,她十分喜愛,一直隨身佩戴。
後來外出時認識了戀愛腦方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