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要不我倆也回去挖蚯蚓釣一桶?】
宋朝發了個“嗬嗬”的表情。
陳列怒了,嗬嗬你媽!
於是換題七扯八扯,從現在扯到兒時,又扯回來。
陳列是個不安分的主兒,群裡一直就他們四個,名兒叫相親相愛,他取的。
當初宋朝惡心了很長時間。
唐遠低頭收拾漁具,脖子裡的玉佩滑了出來,見張舒然將視線挪到他身上,他眨眼睛,“這可是我奶奶跟我爺爺的定情之物。”
張舒然說,“應該有一對兒吧?”
“是啊。”唐遠笑著說,“還有個是給我未來老婆準備的。”
張舒然也笑,“那你未來老婆是有福之人。”
他把一大半的魚抓給了唐遠,“拿回去燒湯吧。”
唐遠看看自己桶裡的那些魚,再去看張舒然的捅,隻有幾條小的在裡麵遊動,他抽抽嘴,“舒然,你把大的都給我乾嘛?”
張舒然拿紙巾擦著手上的水,“我跟我媽都不怎麼吃魚,燒個湯就行了。”
唐遠說,“那就養著啊,今天一條明天一條,慢慢吃。”
“不好養。”張舒然側過頭,蹙著很俊的眉,“小遠,我們什麼關係,現在就一點魚,你也要跟我較真?”
唐遠見不著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會流出兩滴眼淚,隻好提著魚走了。
晚上唐遠讓傭人殺了大甲魚燉湯,他把張舒然跟她媽叫到奶奶家,一起分享了甲魚湯。
張母在跟老太太嘮叨,唐遠跟張舒然看動物世界,氣氛挺溫馨的。
唐遠看到動物做出疑似|交||配|的動作,就把它們幻想成了自己跟那個男人。
真他|媽|的羞恥。
唐遠在大院待了三四天,他爸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第三天他被司機接回了家。
老唐同誌繼續夜不歸宿,不見人影。
唐遠不知道他爸每晚都去賽城湖的彆墅,喝方琳煲的湯,兩人過上甜如蜜的二人世界,還是已經物色上了新的小情人。
反正不出意外的話,他開學前是見不著人了,連帶著也見不著那個男人。
唐遠加緊時間練功,開學前半個月,他在一個騰空跳躍落地時不小心把腳扭傷了。
管家立即把他送去醫院拍了x光片,沒骨折,就是腳背腫了一塊,還紫了,確診是軟組織損傷,暫時不能隨意蹦噠,要靜養。
唐遠老老實實臥床,家庭醫生每天上門給他按摩,上藥。
廚娘打抱不平,“少爺腳扭了,先生都不回來看看。”
管家說,那不是因為忙嗎?
“白天忙,晚上也忙?回來看看能要多少時間?”廚娘在一片片的洗青菜,要給少爺做青菜粥,她擦擦眼睛,“少爺還沒他在外麵養的情人重要。”
管家不認同的說,“少爺一歲沒了媽,雖然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但先生從來就沒放任不管,有時候我都覺得他管的太嚴,就差含|嘴裡了。”
“這次少爺跳舞受傷,先生人雖然沒回來,電話還不是天天都打,不但問我,還問王醫生,操的心夠多了。”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先生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有問題。”
外麵傳來車子的引擎聲,管家跟廚娘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很意外。
尤其是管家,沒接到先生回來的消息,八成是在情人那兒受了氣。
唐寅一進客廳就發邪火,“一個個的都死哪兒去了?”
管家說少爺在房裡躺著。
唐寅似是想起兒子扭了腳的事情,火氣稍減,“哭了沒?”
管家思考了一下用詞,“少爺還是個孩子。”
唐寅把茶杯端到嘴邊又放下來,“快十八了,不小了。”
管家說,“少爺到了十八也還小,需要先生多看著。”
“管多了他煩。”唐寅歎口氣,那股子火徹底沒了,“晚上吃什麼?”
管家說,“青菜粥。”
唐寅拍桌子,“那玩意兒能吃?”
管家說,“是少爺交代的。”
唐寅噎了噎,“沒給我備彆的飯菜?”
管家沒出聲,那意思就是沒有。
唐寅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手叉著腰來回走動,怒吼道,“還當我是一家之主嗎?大老遠的開車回來,連口熱飯都沒有!”
管家心說,您十天半月的在外麵過夜,一聲招呼不打就回來,廚房可不就沒備您的飯嗎?怨得了誰?
三樓傳出唐遠中氣十足的大喊聲,“吼什麼呢?啊?要不樂意回來就彆回來!”
唐寅捋袖子,“反了他還,仲伯,把雞毛撣子拿給我。”
管家轉身去拿個遞過去。
唐寅瞪著遞到眼跟前的雞毛撣子,氣的火冒三丈,“我讓你拿給我,你就拿給我?不會勸兩句?”
管家低眉垂眼,好歹是在唐家工作了幾十年,哪裡不知道勸,他故意的。
唐寅吃了癟,他把雞毛撣子拽過去,在沙發背上狠抽幾下,“就沒一個省心的!”
管家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情人,能給先生氣受。
搞不好年前這宅子裡就會有女主人了。
更年期的老唐同誌發完了牢騷,樓下可算是安靜了下來。
唐遠接著看他的漫畫。
仲叔今兒才給他弄到的,畫風美,劇情簡單|粗||暴。
他就喜歡這種帶大麵積顏色的故事。
唐遠覺得他跟裡麵每天都暈一回的主角有點兒像,但又不一樣。
他也屬於體軟的類型,但他身體不嬌,挺|抗||操|的,可塑性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