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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不是,跟我一樣是大一新生,就我們班的。

唐遠印象裡的體育係女生都瘦瘦高高,有著健康色皮膚,渾身上下都是青草跟陽光的味道,挺好。

他小幅度的挪換坐姿,手在鍵盤上戳字,還沒戳完,就看見宋朝出來冒泡了,直戳陳列同學的小傷口。

宋朝:前女友呢?

陳列:那是紅燒排骨。

宋朝:原來你不是說,她就是你遺失在外的那根肋骨嗎?

陳列:是我年幼無知。

宋朝:你現在還不是一樣?

陳列:……

宋朝:戴了頂綠帽子,應該長點兒東西,我指的不是身高。

陳列:小遠,我們把這家夥叉出去吧。

唐遠:我覺得小朝說的很有道理。

陳列:有個狗||屁|道理,他這是記仇,上次不是去“金城”玩兒了嗎?我問他來了幾次,他說一次,我說我來了三次,他就嫉妒羨慕我比他強。

唐遠:這個除了次數,時間長短也很重要,不如你倆都報一下時間,重新分個勝負,我做裁判。

陳列先是迷之沉默,然後他發了條信息:具體時間我沒算過,反正我一次至少有一小時。

宋朝:我們帶人離開包間的時候差不多是9點,舒然給我們打電話,叫我們回去的時候不到十點,前後都沒一小時。

陳列:扯淡!舒然不在,你就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才那麼點時間。

宋朝直接艾特張舒然。

不到一分鐘,張舒然就來了,他翻了翻記錄,證明宋朝沒扯淡。

宋朝:那麼請問陳少,你說你那晚來了三次,一次至少一小時,怎麼辦到的?說出來讓哥幾個開開眼界。

陳列:……

宋朝:三秒就三秒吧,大家都是兄弟,誰也不會嘲笑你,何必撒謊呢。

陳列:他媽的!老子起碼有兩分鐘!

宋朝:哦。

唐遠仿佛聽到一聲“ko——”

他沒憋住的抖著肩膀笑出聲,就在這時,車停了下來,學校到了。

唐寅睡眼惺忪的坐直身體,“小遠,你腳扭傷的事爸跟學校打了招呼,不用參加軍訓。”

群裡安靜了,陳列惱羞成怒的去找宋朝開||炮|,唐遠在回張舒然的信息,“爸誒,這個特例一搞,我在學校的名聲就臭了啊。”

唐寅說,“那你跑一個我看看。”

“我又沒說不搞。”唐遠跟張舒然約好明天請他吃食堂裡的飯菜,“反正我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傷員,誰要是不信,我就把檢查報告丟過去。”

話落,他就前言不搭後語的說,“爸,我想住校。”

唐寅說:“想住就住吧。”

唐遠傻愣著,老唐同誌這麼輕易就答應他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裡麵肯定有名堂。

唐寅閉目養神,沒有多說的打算。

父子間的談話結束,前麵的裴聞靳下車走到後座那裡,彎腰打開車門。

唐遠一抬頭,視線就下意識的尋找男人微抿的唇,想親兩口。

上次就輕輕碰了一下,再不找個時間加固一下感覺,都要忘記是什麼|觸||感了。

目送兒子走進學校,唐寅沒把車窗升上去,他按了按太陽穴,突兀的問,“裴秘書早戀是什麼時候?”

裴聞靳以彙報工作的口吻說,“我上學的時候學習一般,所有時間都拿出來背書做題了,畢業後一心想著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到目前為止還沒接觸過感情,顧不上。”

“我家小遠也還沒早戀,他不是顧不上,是要求很高,就這一點隨我。”唐寅的笑容裡有幾分寵溺,幾分縱容,“周圍的他都看不上。”

裴聞靳的目光落在他放在方向盤的手上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寅說出自己的擔憂,“大學裡的學生來自五湖四海,什麼樣的都有,能選擇的範圍擴大很多,保不齊就有哪個被他看上了。”

裴聞靳的指腹|摩||挲|著方向盤,“在大學裡談場戀愛,是很普遍的現象。”

唐寅的態度冷硬:“不行。”

“我是過來人,知道感情那玩意兒是最厲害的武||器,殺人不見血,我必須要確保他毫發無損。”

裴聞靳拿出煙盒,拔了根煙叼在嘴邊。

唐寅挺意外的,他這個秘書是出了名的節製跟理性,不像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像台機器。

酒局上沒少被人拎出來刁難,畢竟跟他的風流肆意截然相反,但都從容應付。

這好像還是頭一回在他麵前暴露出工作以外的情緒。

唐寅在商場遊走了幾十年,能讓他器重的小輩不多,自己的秘書是其中之一,當初是他親自授意,花重金把人從彆的公司挖過來的。

一個人才能為公司帶來難以想象的效益。

這個秘書從來沒讓唐寅失望過,將來他老了,或者是哪天出了意外,兒子接手唐氏的時候,必定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兵荒馬亂。

具體要用多長時間來適應,全看他手下有幾名得力乾將,能不能在他抓瞎的時候給出正確的指導。

唐寅的思緒被一縷煙味打斷,他沒阻止,反而說,“給我也來一根吧。”

不多時,前後座煙霧繚繞。

唐寅靠著椅背吞雲吐霧,“下周飛國外談跟星宇合作的事情,我帶何助理去,你留在公司吧,那幾個項目有你坐鎮,我也能放心許多,你順便幫我留意一下小遠在學校裡的動向。”

裴聞靳看著指間燃燒的煙,平淡的說:“董事長放心,我會儘力照看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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