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窮鄉僻壤之地,他這金尊玉貴的身子怎能受的了?
楚芸寧抬頭,戾氣席卷全身,厲聲道:“廣平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今日你必須給錦兒一個說法!”
薑書錦猛地抬頭看向王爺。
他不想負責?
絕對不行!
明明方才他還說要讓她進府做妾的!
一瞬間,薑書錦慌亂不已。
廣平王氣極反笑,不過是一女子罷了,他這王府還住的下,收做妾室也就罷了。
可他堂堂王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當即冷笑一聲道:“憑什麼?本王還以為她是個窯姐兒呢!想爬本王床的多了,本王是個男人,自然不會拒絕!”
一句“窯姐兒”,讓薑書錦的腦海頓時轟然一響,不敢置信的看向廣平王,說出了她到現在為止的第一句話,“我……我說過我是薑府的人的……”
廣平王厭惡的瞥了她一眼。
若說方才他還覺得薑書錦有那麼點姿色,且又如此主動大膽,收做妾室也就罷了。
可她自始至終都未曾為他解釋一二!
如此心機深沉的女子,他怎能讓她輕易入了王府?
廣平王勾唇一笑,臉上布滿嘲諷,“本王還隻當你是隨口編的,隻為上本王的床呢!若你真是良家女,又怎會做出爬床這種下賤事?”
廣平王已然被激起怒火,方才還溫香軟玉在懷,覺得她肆意膽大,頗有意趣,現在已然翻臉不認賬了。
楚芸寧將薑書錦護在身後,怒不可遏的看向他,“胡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是要置錦兒於死地!日後傳出去還要她怎麼活?”
廣平王雙手抱臂,冷冷道:“她活不活,關本王何事?”
薑書錦一聽,腦海中的弦轟然崩斷,忽的渾身癱軟跌坐在地,腦海裡除了不可置信,便是想著:她要完了!
事情怎麼會這樣?
身後傳來一眾看熱鬨的賓客們的紛紛議論聲,薑書錦更覺害怕和羞恥。
楚芸寧儼然一幅被廣平王無恥的行徑氣極了的模樣,“好啊,既然王爺不想承認,那我們便將此事上報大理寺,讓官家來斷一斷這樁是非!今日這麼多人看到此事,相信大家也都聽到和看到方才錦兒喊了救命,且是很抗拒廣平王的接觸的!”
說著,楚芸寧轉身,低頭看向薑書錦,“嫂子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那等下賤的爬床之事,婆母心中最要緊的,便是你兄長和侄兒的仕途,你身為婆母的女兒,又怎會不聽從婆母的教誨,讓他們仕途蒙羞?定然是王爺逼你對嗎?錦兒你放心,嫂子還有薑家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讓王爺為你負責!”
楚芸寧的意思很明顯,如今擺在她麵前的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咬廣平王強迫了她。
跌坐在地的薑書錦此時已然恢複了一些理智。
廣平王如今徹底被惹怒,定是不會娶她進府。
若她說不是,那她的聲譽必然是毀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忍受彆人對她的指點,就連她的親娘說不定都會親手勒死她。
畢竟,這事傳出去,定會影響到薑府名譽,而她的兄長和侄子的仕途,是薑府頂頂重要的!
可是,若她真的承認,是廣平王逼她,那她就算入了王府,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兩條皆是絕路,理智的弦再次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