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此時的徐子勝沒有昔日的惺惺作態,暴躁易怒,僅僅因為蘇啟的一句話,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鮮血王座散發著恐怖威勢,連帶著天地之力沸騰,不斷往下壓。
甚至,蘇啟都能看到,他湊得很近的口沫四濺的模樣。
與此同時。
方圓十裡的血色荊棘突然開始湧動起來,那擇人而噬的姿態,令在場許多人感覺到氣氛仿佛在這一刻陷入了凝滯。
當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使徒級境界的大人物。
他們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徐子勝,不知為何,總感覺此人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而蘇啟的神情依舊平靜,淡漠的說道。
“你大可一試。”
那種無視一切的語氣,讓徐子勝憤怒到極點,暗紅色的血管在他臉上浮現,看上去異常猙獰可怖,他咆哮一聲:“試試就試試!”
轟!
無數根血色荊棘。
在這一刻動了起來。
宛如地龍翻身,破土而出,夾雜著大量的碎石土屑,殺意激蕩狂湧而至,不斷在蘇啟四周盤旋。
越聚越多。
然後猛地向下撲殺過去。
轟轟轟——
虛空在震蕩,無窮無儘的鮮血遮天蔽日,仿佛一下子就將蘇啟那渺小的身軀給徹底淹沒了。
遠處觀戰的眾人大吃一驚,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太讓人驚駭了,外三層裡三層,大量的血色荊棘不斷湧來,將蘇啟包裹得嚴嚴實實。
像是被無數巨蟒絞殺,甚至能清晰聽到那些血色荊棘不斷撕磨產生的刺耳之音,當真可怖至極。
以至於他們根本無法感知到裡麵的情況。
許哲誠懷中的小女兒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彆過頭。
就連熟悉蘇啟的雲瑾,也緊張到捏了一把冷汗。
此刻,徐子勝獰笑起來,笑容越來越誇張,肩膀不斷在抖動,滿臉儘是瘋狂和歇斯底裡:“夠不夠資格!”
“這夠不夠資格!”
“你倒是說句話啊!”
“嗯!?”
“哈哈哈!我還是喜歡你那副淡然的樣子,你再表演一個?”
徐子勝一邊仰天狂笑,一邊瘋狂揮舞著雙手,操縱那無數血色荊棘如怒矢般,鋪天蓋地激射過去。
攻勢連綿不絕,破碎不堪的街道再次劇烈震動起來。
很快。
他就意識到不對勁,臉上的笑容同時戛然而止。
因為他察覺到隨著血色荊棘的不斷收縮,依舊感受到一股強大阻力的存在,根本沒有一絲絞斷血肉的爽感。
並且,地麵上竟然逐漸溢出鮮紅色的血液,而那些血液似乎根本不受他控製。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可思議。
無數的血色荊棘仿佛遇到了克星,正在一點一滴重新化為血水。
“不!”
“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血水彌漫大地,蘇啟的身影重新顯露出來,他右手握著光,仿佛行走大地的神靈,聖潔而出塵,不沾一絲汙穢。
不僅是徐子勝,就連其他觀戰的人都看呆了。
這種程度的攻擊下。
毫發無損也就算了。
可你,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多多少少有點不尊重人了。
蘇啟則是很清楚,這種將汙染特質暴露出來作戰方式,一旦遭到淨化之光的強勢驅除,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他大概記得徐子勝應該是熔岩君主途徑吧,若非汙染特質的存在,根本沒有掌控鮮血的能力。
徐子勝牙槽幾乎都要咬碎了。
他根本看不得蘇啟這副模樣,從鮮血王座霍然起身,氣息猛地一變。
偌大的鮮血王座瞬間化開,形成一條條猙獰的血色荊棘紮入他的身軀之中,然後從背部延伸出一雙遮天蔽日的荊棘之翅。
同時,右手在血色荊棘的侵蝕之下暴漲一圈,一柄巨大的荊棘之劍凝聚而成,散發出令人驚悸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