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隱隱中發現，第九區，竟然有了一絲聖主出世，萬眾來朝的苗頭。
儘管十分微弱。
但他同樣欣喜萬分，這可是他做夢都沒敢想過的事情。
……
第二十三區。
一家實力強大的清理公司大樓裡。
頂層的辦公室，黑暗濃鬱得幾乎要凝成實質，一位身材將近三米的非人異類左手伸出，有一縷縷的鮮血不斷湧出，他聲音跟金屬發出來的一樣：“徐祭司，你最近的手法更進一步了，我感覺身體的‘本能’得到了壓製。”
麵前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正在動用能力，將對方的鮮血中的黑色氣息不斷抽出。
他一開口，竟然是一個極其女性化的聲音：“主教大人，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你還是先選定‘聖戰’目標才好。”
沒錯。
這正是進化神教的一個據點。
那位三米高的非人異類，正是進化神教的一位主教，實力十分接近毀滅級。
但他似乎並不敢直接踏入毀滅級，因為他覺得以現在目前的身體狀態，一旦踏入毀滅級後，他便會徹底失去理性。
而進化神教的教徒，一般會在失去理性之前，進行一場‘聖戰’，一是為了顯露進化神教的實力，二是為了爭取鏟除進化神教的一些不利因素。
“‘聖戰’目標我早已選定，若不是遇到你，估計我早就發動‘聖戰’了。”主教唏噓的感慨了一句，語氣中似乎透露著對理性還依舊戀戀不舍，顯然他並不是進化神教中的激進派。
黑色長袍男子手中的能力沒有停下：“當年多虧了你救下小凡，我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主教淡金色的瞳孔瞥了黑色長袍男子一眼：“徐家徹底滅亡了，得到的消息是第九區的一位新晉使徒動得手腳，怎麼，需要我更改‘聖戰’目標嗎？”
“我可是聽說，徐小凡修煉秘術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全賴於對徐家的仇恨，才能支撐下來。”
“以我們之間的交情，更換目標也不是不可以。”
黑色長袍男子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位主教盯上第九區，可不僅僅是為了他們之前的狗屁交情，要不是得知所派出的三名使徒級非人異類全部隕落，估計連第九區提都不會提。
“嗤——”
“那不過是徐家往他們臉上貼金的說辭罷了，徐家在小凡的眼裡，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順手，估計他隨手就將其滅掉。”
“至始至終，他仇恨的隻有自己。”
“仇恨自己為何不早一點晉升使徒級……”
聽到這裡，主教本能的想說一句節哀，但很快就咽了回去。
總感覺有些不合適。
眼前主導徐小凡這具身軀的，正是他的愛人，而真正的徐小凡，早就陷入了沉淪。
如果對方真的按他所說的節哀，仇恨一消失，估計理性就再也堅持不住。
似乎隻能說，請繼續保持痛苦吧——
可又好像哪裡怪怪的。
“關於第九區那家清理公司，你有什麼看法。”主教問道。
徐小凡想了想。
“不清楚，但我總覺自己需要親自前去一趟……”
這種感覺，在徐小凡理性越沉淪，就越強烈，連她都不知道其根源是什麼，像是某種召喚，亦或者來自潛意識的某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