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良心的王八蛋!竟然這麼殘忍地對待我家小姐!你們!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嗎?!”桑瑤身後隻知道桑瑤和家裡鬨掰了,不知道鬨掰原因竟是這樣的林秀秀氣得渾身發抖,再忍不住哭罵了出來。
賀蘭玦也聽得滿心不忍,麵色越發黑沉。
其他人也差不多。尤其在場的女眷們,更能理解桑瑤的憤恨和絕望——嫁人對女子來說可是一輩子的事,柳氏的所作所為,簡直比直接殺了桑瑤還殘忍得多!
那位族嬸倒抽著涼氣回過神,之後就霍然起身對桑明海怒目而視:“親生女兒遭到這樣歹毒殘忍的算計,你作為父親,得知真相後竟選擇讓女兒忍下委屈,還幫著算計你女兒的賤人達成所願?!桑明海你還是人嗎?虎毒都不食子啊!”
她旁邊一個年紀大些的老爺子也眉頭緊皺地說:“是啊,這事兒明海你做的太糊塗了。那桑玉妍雖然也姓桑,可終究不是你的種,你怎麼能為個外人這樣委屈自己的親閨女呢!還有你這媳婦,這心腸也太歹毒了,虧我往日裡還一直覺得她是個好的!”
“二堂叔說的是,明海老弟,你這,再寵女人也得有個限度啊!”
“事情已經鬨成這樣,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明海,你還是趕緊該解釋解釋,該賠罪賠罪吧!”
“對對對,那個,賀蘭公子,這件事我們可是一點也不知情啊……”
桑家在本地是個大家族,桑明海這支是旁係,嫡係另有其人。不過因著桑明海生意做得大有本事,前些年又一躍成了淮揚首富,族人們這些年都以他馬首是瞻。
可桑明海再厲害也隻是一個沒有權勢的商人,且這些年他生意能做的這麼順利,也離不開廣安伯府的支持,如今他縱容柳氏母女對廣安伯府做出這樣無異於羞辱的大事,在場的族人害怕被他牽連,影響到整個桑氏一族的利益,這會兒忍不住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他們大部分人家裡也是做生意的,另外還有好些個孩子正在準備科考,往後想走仕途。廣安伯府可是百年勳貴,上一任廣安伯還曾官拜右相,在文官中地位斐然,門下門生無數。這一任的廣安伯賀蘭泰雖沒有他父親那麼厲害,可也在禮部擔任侍郎一職。
他們還想等桑瑤嫁進廣安伯府後,借著親戚這層關係靠一靠這棵大樹好乘個涼呢,卻不想這好好的親事竟搞成了這樣。
桑明海今日大肆宴請這些親戚朋友,主要是想高調嘚瑟一番——因著柳氏之前的努力,他終於成功和那位娘家十分厲害的通判夫人搭上話,並借著她的關係,進一步擴大了自己的商業版圖。
這是他謀劃了許久的事,如今終於事成,心裡實在高興,這才會按捺不住地在大年初一設下宴席。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桑明海額角青筋直跳的同時,終於意識到事情已經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發展。
那麼為今之計,就隻能想法子儘量減少損失了。
這麼想著,他心下終於有了決斷。
“你這毒婦!你竟敢騙我?!”
被突然轉身的桑明海重重一巴掌甩在臉上,疼得整張臉都麻了一下的柳氏:“……??!!”
柳氏本來正掐著掌心,拚命想著替自己和女兒脫罪的辦法,這下卻是整個人都傻住了。
桑明海看著她震驚茫然的眼神,心下有一瞬猶豫,但想到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因她而起,那點猶豫又變成了惱恨。
要不是這蠢婦為了她那女兒,膽大包天地鬨出了勞什子換嫁的事,他又何至於落到眼下這般狼狽的境地!
想到這,桑明海毅然背過身,深吸口氣對賀蘭玦忙不迭地解釋道:“賢侄,我也是被這毒婦騙了啊!瑤兒從陸家脫困回來時,我本也是第一時間就打算派人去追伯府的迎親隊伍,將真相告知與你的!可這毒婦卻跟我說,你與玉妍那丫頭私下通信已久,彼此早已情投意合,互許終生,隻是礙於這門親事是你母親定下的,不便明著違逆。”
“我因此以為,這換嫁之事是你也知情並且同意的,這才選擇了將錯就錯,把事情瞞下去。你想想,瑤兒是我嫡親的女兒,要不是怕她勉強嫁過去也不會幸福,要不是怕壞了賢侄你的計劃,我怎麼會選擇冒這樣的險?讓桑玉妍代替瑤兒嫁去伯府,這事對我來說可沒有半點好處啊!”
這話很有些道理,眾人紛紛將或驚怒或厭惡或怨恨的眼神投向柳氏。
頓時成為眾矢之的的柳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剛回家不到一天就被親老公給賣了的柳氏跟大家問好=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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