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乾得不錯!”
煙嫿用她那塗滿丹蔻的纖纖玉手輕輕一揮,手腕上的銀鈴叮當作響。
金母蟲之令沒有任何蠱蟲可以抗拒,千羽體內的昏睡蠱聽命離體,原本還沉睡的千羽逐漸恢複意識。
她感覺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的宋父正在拿著一本書孜孜不倦地看,宋母陪在他身側,滿臉笑意地縫製著她的外套,兄長宋遂安則像個夫子一樣拿著毛筆輕敲她的腦袋,半是責怪半是寵溺道:
“恬兒怎麼又記錯了,是‘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廢,吾弗能已矣。’”
千羽揉了揉腦袋,見兄長在學問上很是嚴格,心裡一委屈就隻想著搬救兵。
“娘,兄長又打我腦袋!”
宋母向來喜愛她,又極為偏心,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笑斥道:
“遂兒,有話好好說,莫要打妹妹腦袋,你要是打壞了,咱們恬兒變成了小傻子可就沒人要了!”
千羽不服氣地嘟了嘟嘴,“就是就是,娘都這樣說了,你可再也不能打我腦袋了!”
宋遂安翻了個大白眼,狠狠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要是嫁不出去,兄長就養你一輩子,怕什麼?”
千羽反手給了他胳膊一巴掌,跑去跟宋母訴苦,倒在宋母懷裡嚶嚶直撒嬌。
夢醒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宋母慈祥溫柔的麵頰逐漸淡化成霧,回過身,熟悉的麵孔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她拚了命地想抓住他們,卻隻能看著手中的殘影一點點的化去。
“十年了,你可還記得阿娘?”
高座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瞬間將她拉回現實,她支撐著身體踉蹌起身。
“宗主廢了這麼大一番功夫把我弄回來,難道就是想跟我在這裡敘舊嗎?”
千羽淡漠地看著高座上的人,渾身清冷氣勢淩厲,聲音帶著些沙啞,卻充滿著十分的冷意。
“哼......十年了,你果然還和以前一樣讓人生厭......不過我勸你莫要再想著與我作對,否則這次受懲的可不止你一人!”
千羽努力攥緊拳頭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她強撐氣勢,也不打算繼續同煙嫿虛與委蛇,單刀直入道:
“直說吧,要我如何你才能放了他!”
“要你回來,自有理由,若事情辦得好,我自會留他一命!”
說罷,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居高臨下又言:
“如今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