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計較五公主意思意思的行禮。
進殿後,他朝太後行完禮,就在一旁的太師椅大氣坐下。
轉頭就見太後穿著一身茶色衣裳,板著一張臉坐在上首,似乎心氣不順的樣子。
“皇額娘,小五怎的眼睛通紅,見了朕也悶悶不樂的,連您也悶悶不樂的。”
太後撚著手裡的佛珠,哀怨地掃了康熙一眼。
隨即冷哼一聲,道:“她能高興得起來才怪了。”
康熙劍眉一挑,覺得太後話裡有話,似乎還是針對他來的。
“皇額娘此話怎講?”
太後不答反問:“小五嫁出去有多少年了?”
“兩年?”
太後:“......”
“四年?”
太後:“......”
康熙濃眉微蹙,抬手尷尬地摸了摸月亮腦門,接著抬頭,眼中一亮,道:“朕記起來了,是三年,皇額娘,這回可答對了?”
“皇帝,那哀家再問問你,她有孩子了嗎?”
“孩子?這個朕還不曾得知,三年之間,應該是有了吧?”康熙敷衍地回。
他底下那麼多兒子和女兒,要是個個孫子外孫,他都要挨個操心,那他都不用管國家大事了。
彆說嫁出去的女兒,膝下的孩子,他不清楚。
就是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兒子們,府上添了皇嗣,他也不一定知道。
尤其是那麼些個不得寵的,膝下的孫子都十來歲了,他卻連一麵都沒見過。
聽到康熙如此敷衍的回答,太後又冷哼一聲,“三年了,一個孩子都沒。”
聽到這話,康熙眉頭微蹙,“小主看起來身子康健,那呂勇俊也常年習武,應該不至於沒有孩子。”
“你說的對,兩個人都康健,但就是沒有孩子,為什麼!”太後大力撚著佛珠,氣呼呼地道:“因為那呂勇俊不是個東西!”
“皇額娘,您這話說的有些激進了啊。”太後在康熙跟前,向來很是慈愛的。
還沒見過太後氣成這樣樣子,直接罵人的。
“哀家偏要說那呂勇俊,他就不是個東西,明明喜歡男人,當年還來請你賜婚,這不是害我家小五嗎!”太後說起來就心氣不順。
連著派了散下扶手,以此泄憤。
康熙沒來微蹙的眉頭,在聽見太後的話後,蹙得更加厲害了。
那雙老練的眸子裡,有猩紅的精光在閃。
沉思片刻後,他轉頭看向太後,“皇額娘,此事非同小可,您確定那呂勇俊喜歡男的?”
“剛剛小五親口跟我說的,說她......”太後說到這兒,都說不下去了。
還是她一旁的宮女,急著她話,說了下去,“回皇上,剛剛五公主來的時候,可哭慘了,她說前幾日,親眼看見額駙和一個男人......在外舍的床上......乾那種事情。”
宮女說完,麵上漲得通紅。
她們做宮女的,都還是處來的。
可太後主子都說不出來的話,她們就是再怎麼難以啟齒,也得說啊!
此話一出,康熙麵上一沉,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犀利的眸子裡,隱隱燃燒著猩紅的怒火,鬢角的青筋正突突的跳著。
然後,他起身道:“皇額娘的意思,朕明白了,朕一定會徹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