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府上,隻有一個男人,可以穿這種錦袍。
其餘的人,都得穿太監服,或者侍衛服。
而這個男人,就是四爺。
蘇培盛身為奴才,沒有四爺的允許,他們不敢這麼做。
或者說,沒有四爺的吩咐,他們根本都不敢這麼想。
看來......這衣服是四爺讓人送來的了。
不過,五格身前身後有傷,隻能正襟危坐在凳子上。
他朝蘇培盛略微點了個頭,意思一下。
一旁的馮太醫,先是給五格檢查了傷口。
然後才給他把的脈。
“五格大人,好在你身子精壯,皮糙肉厚,肌肉結實,這些傷口於你來說,都隻是皮外傷,倘若換成了彆人,怕是骨頭都要散架,小命難保。”馮太醫搖搖頭,一臉的後怕。
剛剛他來的時候聽說了,是四爺把五格抽成這樣的。
四爺下手可真的狠啊。
不過,一般人受罰,那都是讓奴才打人。
能讓四爺親手打的,還是有些不一樣吧。
五格輕抿著薄唇,道:“既然是皮外傷,那就不打緊。”
他在戰場上,大大小小的傷都受了不少。
不知多少次,被刀劍劃傷了皮肉。
甚至戳進過骨頭。
緊接著,奴才給五格換衣服,若音便進了裡間。
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朝代,就是親兄妹都得避嫌。
片刻後,巧風進屋道:“主子,大人換好衣服,說是還有事,要先告辭了。”
“這麼快就要離開了,他不會連藥都沒上吧。”若音說著就去了外間。
而五格已經站起了身子,打算離開。
“小妹,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就不耽擱了。”
“你就是再忙,也得把傷口上藥啊,否則要是發炎感染怎麼辦,你真當自個是鐵打的身子啊。”她都看見了,他平時挺拔的身軀,痛得有些駝背了,還在那兒逞強。
五格牽了牽唇,麵上還有些難為情。
若音一瞧他那個樣子,不等他開口,就擔心道:“四哥,你不要把彆人對你的關心,當做隨隨便便,或者是沒所謂。”
大概是若音的話起了作用,五格見她那張臉滿是擔憂。
終是又在屋裡的凳子上坐下。
若音朝馮太醫使了個眼色,馮太醫就取了各種藥膏和藥粉,讓奴才給五格上藥,最後還裹上了紗布。
等到五格的傷口完全處理好後。
若音遣散了眾人。
一時間,前院的堂間,就她和五格二人了。
不過大門是敞開著的,奴才們在門外守著。
“四哥,你和五公主到底是什麼情況,惹得四爺這般大怒?”若音問。
畢竟,平時四爺冷酷陰毒就算了。
基本上做的事情,那都是在理的。
而且,就算是要罰,也是讓奴才拖出去處罰。
她還沒見過,他親自揮舞著鞭子,惡狠狠地抽人。
“於四爺無關,全是我的錯,我辜負了他對我的栽培和寄托,還......讓五公主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