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發起怒來,隻怕要把這正院給掀了。
“我也不知道。”若音合下書本,起身道:“行了,安置吧。”
然後,她就在巧風的伺候下,洗漱躺下了。
她也有自己的是非對錯。
關乎正事的,或者確實她有錯在先,她肯定會服軟,隨他怎麼罰。
可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他非要問她,她才回答的。
倒頭來,他反而跟她置氣了。
果然,就在若音躺下沒多久,四爺就帶著大批奴才,風風火火地到了正院。
他沒準蘇培盛唱報。
就連正院的奴才打算進屋知會若音,也被他大掌一擺,給遣開了。
那張冷酷俊朗的麵上,仿佛寫滿了“福晉在哪,爺要削她。”的暴怒神色。
巧風提著芙蓉燈,把裡間的燈點亮,就忙不迭滾出去,把門給帶上了。
裡間,四爺看著已然放下的床幔,抬腳就往床邊走。
好大的膽子,嫌棄他送的東西不好,還有心思在這睡覺。
他走近後,一把掀開紅色的床帳。
就見女人斜斜側臥著。
小女人麵對著床內,背對著他。
一頭如墨般的秀發,隨意而慵懶地鋪在帛枕上。
外邊就披著薄紗似得外衣。
由於她側著身子睡,外衣早就順著她的肩膀滑落。
雪白的珍珠肩,就不慎曝光在外。
襦裙裡麵是抹胸的樣式,中間用綢緞係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以四爺站著俯視的姿勢,瞧著倒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她的身前因為呼吸,微微起伏著。
關鍵是她的身材很好,仿佛呼吸的時候。
好身材隨時都會掙脫蝴蝶結的束縛。
看得男人腹部一緊。
他順著她的鎖骨往上,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再到秀挺的鼻尖,長而翹的睫毛。
當她發現女人的睫毛正在微微抖動時,抬手就在她手臂上打了一下。
“彆以為你背對著爺,就不曉得你在裝睡。”
若音不是在裝睡,因為她向來躺下就能睡著。
剛剛她迷迷糊糊中,隱隱聽見說話和腳步聲。
所以就有些醒了,但沒有睜開眼睛。
如今被男人這麼一打,當即就徹底驚醒了。
她跟個受驚的兔子似得,立馬坐起了身子。
抬頭就見一臉陰沉,坐在床邊的男人。
此時的四爺,就像是北極的冰島。
到處都是荒蕪,沒有一絲生氣,被巨大的冰蓋侵蝕著。
就算陽光撒滿了大地,也捂不熱的冰天雪地。
隻會讓空氣中,更加的寒冷。
而他的體內,湧動著滾燙的岩漿。
搞不好隨時會像火山一樣,來個大爆發,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