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他就開始了人生的噩夢。
加之他不願意跟朝堂上旁的官員勾結。
導致實力不行,又曾受辱,就不受人尊重。
“放肆!”太子向來囂張跋扈,一點不如意的地方,他就能大發雷霆,他認為這是在挑釁他身為儲君的威嚴。
“你父母年邁,跟孤有何關係,他們就是死了,也不過是兩條狗命。”太子罵的不過癮,連帶徐元夢父母都咒上了。
本來徐元夢就不是一般的文人,他是一個很有骨氣、不服強權的文人。
自打十幾年前被康熙當眾打板子,他就知道,皇家的大忌,就是絕對不能當眾頂撞皇室的人,尤其是皇帝。
而太子是個儲君,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他剛剛才忍氣吞聲。
如今聽見太子咒罵他的父母,他才情緒高昂地道:“太子爺,我父母跟您無冤無仇,您何必咒他們,這簡直是不講道理!”
“講道理?孤說的話,就是道理!”太子說到氣氛之處,直接下了台階,上前對著徐元夢就是又打又踢。
官員們見了,都不敢上前拉。
皇子們都巴不得太子越狂約好,最好廢了他的諸君之位。
隻有三爺和四爺,上前拉著太子。
“太子爺,徐元夢到底是教過咱們的老師,你就給他點顏麵吧,這多大點事啊。”三爺本就是個文人。
他對徐元夢這樣的人特彆欣賞。
四爺隻是大力拉住了太子,沒有說話。
“都給孤滾開!”太子奮力一掙,就掙脫了四爺和三爺的束縛。
然後,他繼續罵罵咧咧地毆打徐元夢。
並拽著徐元夢的官服,就往外頭去。
最後還把徐元夢扔進了宮外的荷花池裡。
他是一邊打,一邊罵,一邊把徐元夢往水裡按。
“孤尊重你徐元夢,你就是老師,不尊重你徐元夢,你就是狗奴才,狗奴才還敢在主子麵前齜牙咧嘴,孤非得打死你不可!”
徐元夢就像個小醜,身上的官服早已濕透。
一張遍布著皺紋的臉上,漲得通紅,滿是屈辱。
太子撈起他一頓痛毆,又扔到了池塘裡,如此反複。
徐元夢一開始,還跟個旱鴨子似得,在水裡掙紮了幾下。
到了後來,他索性不在水裡“撲騰”,打算溺死算了。
見狀,穿著一身黃色錦袍的太子,停止了毆打。
嘴角也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厭恨地道:“想死是嗎,孤就偏要讓你求死不得!你不是在懋勤殿教皇嗣們讀書嗎,孤就讓你在那兒受刑!”
說著,太子負手站在池塘前,居高臨下地下令:“來人!把徐元夢這個老東西,帶到懋勤殿,杖責三十!”
“太子爺,徐元夢年過半百,隻怕是受不住三十大板吧。”三爺實在是不忍心。
雖說他們現在長大了,有了府邸。
可那徐元夢,怎麼說也是教過他們幾個皇子的啊。
太子微微昂起倨傲冷血的下巴,抬腳就往懋勤殿走。
嘴裡更是猖狂地道:“孤讓誰死,誰就得死,如今孤饒他徐元夢一命,就算是不錯了,哪裡輪得到旁人插嘴。”
太子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有著身為儲君的不可一世。
仿佛除了康熙,旁人在他眼裡,都如同螻蟻。
聞言,三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