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性子極端,愛之欲其上天,恨之欲其下地獄。
而他,也是打心底裡,尊敬和愛戴四哥這個兄長。
與此同時,若音回到府裡後,就直接往四爺的前院走。
到了那兒,她直奔書房。
蘇培盛見了她,恭恭敬敬地打千兒:“請福晉大安。”
“我有正事和爺說,你進去知會一聲。”若音看著緊閉的書房大門,淡淡道。
“嗻!”蘇培盛麻利地起身,就去敲門了。
不一會兒,他就笑著走到若音跟前,道:“福晉,外頭熱,您快進屋吧。”
若音微微頜首,鬆開柳嬤嬤的手,就進了書房。
她前腳一進書房,後腳蘇培盛就幫她把門帶上了。
若音繞過外間,直接到了裡間。
順著屏風往後看,就見四爺穿著一襲藏藍色的錦袍,正低頭寫字。
男人手裡握著一隻白玉狼毫筆,手腕正在宣紙上奮筆疾書。
那專注的模樣,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從容和魅力。
她抬腳往朝他走去,在書案前站定。
“爺。”她輕輕喊他。
四爺頭都沒抬,淡淡“嗯”了一聲,“你來了,蘇培盛說你有事,說吧。”
“我剛剛從十三弟妹那兒回來,爺讓我辦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家具一早就送到她們府上,還有一些小擺件。”她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雙手托腮,就這麼看著他寫字。
四爺隻讓女人送家具,沒成想她還送了擺件。
便淡淡道:“你想的還挺周全,可還有彆的事?”
她不是個愛表功的人,卻在他跟前邀功,估計還藏著事。
若音撐著下巴,旁敲側擊地道:“爺,聽聞皇阿瑪這次要南巡,你是不是又要陪同呀?”
“誰跟你說的。”四爺擱筆,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女人,似乎在探究著什麼。
若音理直氣壯地回:“瞎猜的呀,爺這麼優秀,皇阿瑪沒道理不帶你呀。”
“少在這拍須遛馬,說,你想乾什麼。”
若音“嘿嘿”一笑,道:“爺還沒回答我呢,你是不是也要去南巡?”
“不去。”
“啊?”難道她失算了?
就在這時,隻聽男人磁性地道:“本來是南巡的,但皇阿瑪臨時改為巡幸塞外了,所以,爺不是南巡,是去塞外。”
“我就說嘛......”若音兩眼放光地道:“塞外誒,我能跟爺一起去嗎?”
塞外又稱塞北,指的是內蒙古、甘肅、寧夏、河北等省、自治區的北部以及蒙古高原。
平日裡,她除了必要的串門,或者采購重要的東西。
其餘時候,幾乎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彆說這種遠行了,就是京郊一日遊的機會,都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