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鳳眸低垂,怯羞羞地看著他的手。
額角幾根青絲散落在臉蛋上,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這麼些年來,都生了兩個阿哥,還總是羞得跟個雉似得,又不是沒伺候過爺。”男人的聲音溫潤而低沉。
明明是好聽的聲音,可說出來的話,總是像個惡魔,不帶一絲感情。
說完,他抬腳上床,將紫色的床帳一把放下。
不一會兒,散發著光亮的絲綢床帳內,就響起了女人吃不消的聲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氣聲。
雕花架子床“咯吱咯吱”作響,似乎快要散架似得......
與此同時,若音和四爺用過晚膳後,就在行宮裡遛彎,消食。
夜裡的溫度沒有那麼白天那麼高。
天空早就暗了下來,鐮刀似得月亮懸掛的天邊。
金黃閃亮的星星,鑲滿了湛藍色的夜空。
仲夏的夜晚,一點也不安靜。
耳旁充斥著青蛙、知了、蛐蛐,各種小生物相交織的聲音。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覺得聒噪,更多的是一種生活的氣息。
走著走著,若音突然想起什麼似得。
道:“對了,爺,我聽聞弘毅每日要去皇阿瑪那兒,沒吵著皇阿瑪吧?”
其實,她對於弘毅的性格,早就了如指掌。
這孩子小時候皮了點,但隨著一年一年的長大,越發的穩重了。
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懂事。
“爺瞧著挺好,好幾次去皇阿瑪那兒,都見他把皇阿瑪哄得爽朗大笑。”
若音微微一怔後,放心地道:“那就好。”
最近行宮上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本來十九阿哥殤了,她還不曾多想。
如今太子被禁足,讓她的心思有些敏感起來。
她記得曆史上,太子是因為十八阿哥殤了,被康熙禁足,最後發生了一係列連鎖事件。
可這一世,是十九阿哥殤了,導致太子被康熙禁足。
就是不曉得,後麵會不會引發一係列的事件。
倘若發生了,那九龍奪嫡的局麵,可是比曆史上早了好幾個年頭。
那樣的話,四爺是不是能夠早一點登基。
還是說......帝位另有其人?
接下來的日子,看起來過得平平淡淡。
不知道是不是弘毅陪在康熙身邊,讓康熙的心病得到緩解。
不過十來天,康熙的頭痛症就好全了。
九月中旬,康熙帶著王公大臣,返回京城。
於是,浩浩蕩蕩的車隊人馬,就原路返京。
一路上,康熙乘著奢華的六頭馬車。
太子雖說被禁足,但他現在還是個太子。
所以返京時,他乘著的,是四匹馬拉著的馬車。
就算是被禁足,太子也瀟灑的不成樣子。
此時,他正光著膀子,趴在馬車裡的軟榻上。
赫舍裡思敏,正用滾輪在太子背上滾著。
那滾輪上有參差不齊的鱗點,滾得太子一臉享受。
“對了,孤上回讓你給索額圖寫的家書,你讓人送到京城了嗎?”
“回太子爺,您交給人家的差事,自然早就辦好了,估計這會子,阿瑪都已經在籌備當中了。”思敏甜媚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