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讓這兒男尊女卑,女人隻是附屬品而已呢。
正想著問題,若音就覺得肚子有些痛。
便扶著巧風,去茅房出恭。
府上的奴才,將她帶到了一處小平房。
從平房出來後,若音原路返回。
剛好經過一個院子,就聽見裡頭有人哭。
轉頭一看,竟是大福晉站在院子裡,同奴才說著什麼。
許是說到了傷心處,竟啜泣起來。
就連說話,都有些哽咽。
看來......大福晉在外頭笑得有開心,人後就有多傷心。
這時,大福晉似乎發現了若音,忙擦了擦眼淚。
若音沒有倉皇而逃,而是歉意地行禮,道:“大嫂,我剛剛方便了一下,剛好路過,不是故意的。”
“無妨,這大冬天的,風吹得人眼睛直流淚。”大福晉道。
若音抬頭看了看天,並沒有多大的風。
但她隻好順著大福晉的話,說下去:“大嫂說的是,如今天冷,你還有著身孕,快進屋吧,彆受了寒氣。”
隻見大福晉微微頜首,卻又欲言又止。
若音便問:“大嫂可是有話與我說?”
“談不上多重要的事情,就是覺著悶得慌,倘若四弟妹願意的話,就進來坐坐,陪我聊會天吧。”大福晉說著,就扶著奴才的手,進了堂間。
若音對大福晉的印象好可以,至少不像九福晉那麼令人討厭。
既然對方誠意邀請,又是個嫂嫂,還挺著大肚子。
她到底沒忍心拒絕,就跟著進了堂間。
到了那兒,奴才給若音上了熱茶和點心。
不過,若音向來謹慎,沒有吃。
大福晉則繡著手裡的東西,看起來像是給小孩子繡的。
“大嫂,你這是給肚裡孩子繡的嗎?”若音問。
大福晉將手裡的東西,展開給若音看。
笑道:“對,帽子和衣裳,我繡了好幾件,這會繡的是鞋子。”
“你這繡活真好,我可不行,總是繡得歪歪曲曲的。”
“是嗎。”大福晉看了若音一眼,有些不可思議,“像你不太會繡的話,一開始就挑簡單的學著。”
若音輕輕一笑,掃了眼大福晉手裡的小鞋子。
好奇地道:“大嫂,你這繡的全是黑色和藍色的,這一胎定是個阿哥吧。”
雖說這兒沒有鑒彆小孩性彆的,但她嘴上還是說了好聽話。
大福晉一心想要個阿哥,聽了若音的話,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才懷上的時候,就夢見一個小男孩,給我托夢了,還叫我額娘,所以我就一直覺著,肯定是個阿哥。”
若音不好拆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理。
隻好又加了句:“那一準是個阿哥。”
這時,有奴才端著托盤,進了屋。
若音抬頭一看,就見托盤上,放著兩碗白瓷碗。
雪白的陶瓷裡,盛著熬得濃濃的黑褐色藥汁。